佟夫人‘哎’了聲點頭，“既然你都這樣叫，那你是真心當我嶽母，那我也就問了。”
佟夫人說著放下筷子，緩了緩道：“我就嘉羽一個女兒，而這些年，她又吃了那麼多苦，其實……我比較好奇的事，你跟嘉羽，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佟夫人問道這裏不好意思的輕笑，“我問過嘉羽幾次，可是她都有些含糊其辭的。”
佟夫人想起這些時間，自己問起兩人的想出。
佟夫人雖然從來沒有上班工作過，對社會的了解也不深，一直都是被人保護著，但她並不是什麼也沒見到過。
她去過佟嘉羽被丟棄的這些年住的那種地方，她知道佟嘉羽是什麼情況，這樣的情況怎麼可能跟聶澤之談婚論嫁。
聶澤之早就想到了這件事，佟夫人肯定會問的。
所以他不疾不徐，拿過餐巾擦了擦嘴，平靜的開口。
“是這樣的，我跟嘉羽是校友，之前我去學校……”
“澤之。”
佟夫人打斷了聶澤之的話，“澤之，很多人都知道，我是貴婦人，一輩子沒吃過苦，但我並不是就一無所知。”
佟夫人看著聶澤之，顯然這一招，是騙不過的。
聶澤之抬眼看著佟夫人，眼裏有些疑狐。
這個事當初連爺爺都騙進去了，佟夫人會比爺爺還精？
佟夫人看到了聶澤之眼裏的疑狐，淡淡笑了，道：“這個理由其實很好，你這樣的男人，女孩子哪兒有不喜歡的，但是我之前問過嘉羽，如果真的就單純是這樣，她不會顧左右而言他。”
佟夫人眼裏有些不安，她真的擔心，佟嘉羽是以其他手段上位的。
聶澤之見此，也沒法再編下去了。
“媽，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跟你說，但你以後，別去問嘉羽。”
聶澤之很嚴肅的開口。
佟夫人點頭，“好，你說。”
她真的太想知道佟嘉羽這十幾年過得日子，這十幾年，佟嘉羽在她這裏完全是空白的，她拚命的想要彌補。
聶澤之頓了頓，想起他跟佟嘉羽的初見，他臉上的線條都柔和了，冰冷如霜的眼裏，也充滿了溫柔。
佟嘉羽，是他一輩子愛的凝聚。
聶澤之緩緩開口，道：“我跟她初見，其實並不美好。”
“她當時在步行街愛麗絲咖啡廳兼職，就在今年，那天是6月21號。”
“當時爺爺病急，希望我成家立業，所以我那段時間不斷相親。”
“但是那時候相親的女人，我都不放心。”
“對，不放心，並沒有喜不喜歡。”
“因為我一直以為，婚姻跟工作也沒什麼區別。”
“可那天，我在愛麗絲咖啡廳相親，跟我相親的那個女人脾氣不太好，而那天，咖啡廳的服務員是她。”
“那個女人打了嘉羽一耳光，還逼她賠償身上衣服，因為衣服被咖啡弄髒了。”
“但其實，是她撞到了嘉羽。”
“我當時在旁邊，覺得那個女人很煩，而那個女人鬧起來，不管誰對誰錯，最後都一定是嘉羽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