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當時穿的衣服，嘉羽根本賠不起，我其實當時並不想惹麻煩，緊緊是不想惹麻煩而已，所以就打發了那個女人，拿了些錢給她。”
“因為那個女人跋扈，她有可能會報複嘉羽，所以我叫她別再哪兒幹了。”
“而那些錢，除了補償，還有就是她臉上的耳光。”
“我離開了，沒過多久，我看到她在路邊被一群年輕男孩圍著欺負，帶頭的事她那個弟弟。”
“我下車給她解了圍，帶著她去了最近的診所。”
“在診所的很短時間裏，我決定用她做我的妻子。”
“我為她偽造了身份，讓她成為了我的妻子。”
“一個沒有任何背景能力的女孩子，很適合我那個時候，所以我娶了她。”
“一開始她真的隻是把我當成了雇主，我們的關係一直都是雇傭關係。”
“可是，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她。”
“其實，她也在跟我的相處中愛上我了，隻是她一直自卑自己的身世，她一直不敢麵對，她一直用雇傭關係的掩飾她萌發的感情。”
“其實，我跟她，早在得知她真是身份之前，就已經相愛了。”
聶澤之說著安靜了好久，而佟夫人也安靜了好久。
這樣血淋淋的真話，佟夫人才知道真相，這樣的可怕。
她的嘉羽，她捧在手心裏愛的比命還重的嘉羽，居然被人這麼作賤。
佟夫人的眼淚在聽到聶澤之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已經沒法控製，聶澤之說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聶澤之沒說了，她還在說。
飯廳安靜的可怕，聶澤之站起身來，看著坐在椅子上滿臉是淚的佟夫人。
“媽，都過去了，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這些對嘉羽來說，不過是揭她的傷疤。”
聶澤之說著，走到佟夫人身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媽，今天我給你說的話，你就當做忘記了，嘉羽的過去，也就讓她過去。”
佟夫人點頭，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要哭出聲來。
“我知道，我……知道，我吃完了，有點困，回去睡會兒，你陪著嘉羽吧！”
佟夫人哽咽說著，聲音比葉子落在地上還輕。
聶澤之應下，看著佟夫人蹣跚著身子立定，他心裏有些說不出的堵。
佟嘉羽本該是佟家嬌生慣養的千金小姐，卻被佟如因陷害受盡了苦楚。
而今，佟嘉羽也算是回歸了。
聶澤之抿了抿唇，過去的都過去了，過去的一切，隻有自己跟她的感情是真的。
隻要這段感情在，就一切都好。
聶澤之歎了口氣，收斂下方才回憶的擠壓，轉而往廚房去。
佟嘉羽還在廚房，正在灶頭前忙活。
“為什麼把火關小？”
聶澤之走進廚房，看著佟嘉羽將氣關小了。
佟嘉羽歪著頭看著進來的聶澤之，一時間有些意外。
他們兩人，好久沒在廚房見麵了。
“熬湯嘛，後麵火要關小些，這樣慢慢熬，才能把湯熬得好。”
佟嘉羽打開蓋子看了看，又蓋上蓋子，看著聶澤之道：“你怎麼跑廚房來了，不是說陪我媽媽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