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將剛才屋子裏發生的一切都錄了下來,包括蘇然拿菜刀砍殺她舅舅。
看到這視頻,我頓時怒火攻心,咆哮似的向他問道:“你是誰派來的?為什麼拍這視頻,說……”
他被我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但哆嗦著不敢說出是誰派他來的,我隻好掏出龍紋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再次威脅道:“說還是不說?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不說我就送你上西天!”
這次,他真被我嚇到了,哆哆嗦嗦的回道:“大……大哥別殺我,我……就是個跑腿的,是邱、老板派我來的。”
“艸!”我怒罵一聲,這個邱鴻飛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派人跟蹤我?
我一雙鐵鉗一般的手掐住了他的脖子,怒聲道:“他派你跟蹤我幹嘛?說!”
他本來還是猶豫著不敢說,但是在我繼續的逼問下,隻好說道:“邱老板看你出手大方,派我來跟蹤你,想找機會把你綁了。”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這邱鴻飛可真是天真可笑,難怪他以前跟著沈長青時不管怎麼混都隻是個小弟。
就憑他還想綁我,我看真的是做白日夢了。
我也不再廢話,直接將手機裏的這段視頻給刪除了,包括文件夾裏的刪除記錄也都一並清除了。
然後,又用一種威脅的語氣對他說道:“你最好什麼都沒有看見,不然我讓你痛不欲生,包括你的家人!”
“我……我什麼都沒有看見……什麼都不知道……”他急忙附和道。
我這才放了他,對他說道:“滾回去告訴你的老板,別惹我,否則後果自負!”
他屁滾尿流地就跑掉了,慌裏慌張地還摔了一跤,但爬起來又繼續跑,真有種慌不擇路的感覺。
我又回到了屋子裏麵,海娃還在清理地上的血跡,用濕帕子抹了一遍又一遍,牆上那些血跡也被清理幹淨了,但是房間裏仍然還有股血腥味。
見我回來後,海娃便慌張地向我問道:“東……東哥,外麵是什麼人?他是不是都看見了?”
我點點頭,但說道:“沒事的,就是邱鴻飛的一手下,我警告過他,不敢說出去的。而且就算他說出去了,也沒事,做不了呈堂證供。”
海娃仍然有些害怕,這就是第一次殺人的表現,和我第一次一樣慌得不行,感覺心髒都要跳出來了似的。
當然,我現在就很冷靜了,因為死人對我來說已經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了。
我轉而又對海娃說道:“等晚上再把屍體拖到海裏去扔了吧,處理幹淨點,別留下任何把柄。”
“那……然然呢?她等會兒醒了,我們怎麼說。”
“你不要再騙她了,她知道人是她自己殺的,你要做的是控製好她,不要讓她出去亂說,這件事我能搞定的。”
聽我說完後,海娃又給我跪了下來,說道:“東哥,你是好人,你真是好人,你的大恩大德我永世難忘,下半輩子給你當牛做馬我也願意。”
我急忙前去將他扶了起來,語重心長的說道:“海娃你別這樣,咱們是兄弟……我知道你現在已經記不起和我之間的事了,但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你全都記起來的。”
海娃重重點了點頭,但沒再說什麼了,海娃又去清理房間裏那些血跡和氣味了。
過了一會兒後外麵突然又傳來一陣汽車的引擎聲,我立刻打開門看了出去,就見外麵路上停著一輛黑色奧迪車,車上下來了兩三個人。
看他們這架勢有些來者不善,不過我一個都不認識。
我讓海娃不管發生了什麼都別出來,然後便向外麵走了出去,那奧迪車上下來的三個人也向我這邊走了過來。
“你叫林小海?”其中一個大概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來到我麵前,向我問道。
知道我叫林小海的人不多,我很快就意識到這仨人可能是邱鴻飛派來的,不過是幹什麼的就不知道了。
我沉吟了片刻後點了點頭,因為不知道什麼情況,也沒有說什麼話。
那個青年隨即從胸前掏出一個證件,對我說道:“我們是東山縣公安局的,我們接到舉報這裏殺人了,我們來了解一下。”
我心裏頓時“咯噔”一下,房間裏也頓時“哐當”一下,應該是海娃也聽見了慌張了一下。
看來這仨都是警察,可是他們並沒有穿警服,而且開的車也不是警車。
我頓時對他們的身份產生了懷疑,轉而沉聲向他們問道:“你們是警察,出警為什麼不穿製服?你們兩個的證件呢?給我看看……”
另外倆人也很配合我,將證件掏了出來,我認真仔細的查看後發現這確實是警官證,不過是不是仿照的就不知道了。
不管他們是不是警察,但肯定是來者不善的,我立刻對他們說道:“你們接到什麼人舉報說這裏殺人了?這裏好好的,哪裏有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