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皇上來了,嘉淩殿的人都嚇壞了,紛紛求助地看著素馨。素馨也是緊張的很,剛想發話,看見外頭人影綽動,提高音量說:“主子,皇上來了。”

上官淳德一言不發的走進來,太監宮娥跪了一地:“參見皇上。”

許如初睜著眼睛,目光卻沒有注視上官淳德。

見上官淳德神色沉鬱,素馨忙上前說道:“回稟皇上,皇貴妃身子不便不能起身。”

“是啊?”上官淳德有意看了看許如初的屁股,皺著眉,“怪不得皇貴妃不起來,原來屁股上開花了。”

聽到他的聲音,如初將目光投向他。他的語氣是嘲弄的,揶揄的,甚至是幸災樂禍的。許如初不明白,為什麼他殺死了自己的全家性命還能有這份閑情逸致來調侃自己,都說帝王家無情,真是無疑。

“皇上……”許如初依舊趴著,氣虛無力,“該殺的您殺了,該侮辱的您也侮辱了,臣妾求您也殺了臣妾吧。父親叛國被誅,臣妾並不能為他辯護什麼,然後臣妾也不想苟活於世,請皇上下令。”

上官淳德冷哼一聲:“你想死?”

“是。”

上官淳德緩緩轉過身,斜著眼睛盯著許如初,忽而猛地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擒起。

殿內的都被驚嚇住了:“皇上!”

“皇貴妃!”

官淳德的力氣出奇地大,像拎一隻小雞一樣拎著許如初:“你想死何必等到朕親自過來?在朕來之前就有很多次機會可以死。你想死?朕告訴你,想得美!既然進了宮就好好待著,你要是敢自尋短見,朕就派人連夜把你許家列祖列宗的墳墓挖掘出來!”他還嫌不夠,用一隻手掰住如初的下頜,“朕勸你最好乖一點,別耍什麼花招。”

如初屁股上的傷口像裂開了一樣痛,整個人都支撐不住似要倒下去。她死死地盯著上官淳德:“留臣妾這樣的禍害在身邊,皇上難道就不怕嗎?”

上官淳德擠兌了一下眉頭:“朕怕禍害,但是不怕你。”說完,將如初整個人都按到在床榻上,“太醫們都在哪兒?皇貴妃玉體金貴,身上受了傷怕羞不肯給看,你們就任由?”

如初還是在掙紮著:“我不要上藥。”

上官淳德似乎很有耐心地說:“今早向皇後請安一事愛妃已經錯過,可不能錯過朕翻你綠頭牌的日子。”

“你……”

宮人們麵麵相覷,就連太醫聽了也是從耳朵紅到耳脖,皇上擺明是要寵幸皇貴妃,這樣一來,跟失寵毫不搭界啊。

最終還是素馨給上了藥,床榻用帷幔遮著,上官淳德並不避諱,就看著素馨忙活。如初覺得讓人眼睜睜看著自己受傷的屁股又羞又辱,她忍著痛:“皇上看到這麼齟齬的場景,應該沒什麼興致翻臣妾的綠頭牌了。”

上官淳德看到一片狼藉很明顯地嫌惡地皺了皺眉頭,嘴上卻道:“愛妃這是什麼喪氣話,朕是那種紙看屁股不看臉的膚淺之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