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妃說起來也是溜須開了的:“皇上肯定是被這狐媚子給勾引了,她以為自己真的是皇貴妃啊,身後什麼背景都沒了,充其量也就是個擺設,在本宮麵前扮什麼高貴。”眼睛也看不見許如初等人的背影了,心裏還是恨恨地,“等著,本宮就不信皇上真的會喜歡她。一個狐媚子,翻了她的牌子也就破瓜圖個新鮮,罪臣之女,估摸皇上也不敢動真格。”

中宮一行,素馨對如初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回來後她私底下對如初悄悄地說:“主子第一次就把笙妃娘娘給得罪開了,估摸她的性子會耿耿於懷,但是想起主子說的那些話還是很解氣的。”

資曆深厚的宮人都知道能得罪誰不能得罪誰,但是真的針鋒相對了還是挺希望自己跟隨的主子能占上風的。

誰都不喜歡被比下去,奴才也一樣啊!

自從夜宿嘉淩殿後,接下來的日子裏,上官淳德夜夜都翻了許如初的牌子。

每天看著天色漸暗,如初的心就開始發疼發慌。對著仇人,還得屈意承歡,那般折磨簡直比受死還難受。帝王家看得多了見識多經曆也多,每次的花樣都不帶重樣的。

今兒個床榻明兒個貴妃椅,再後天直接是地上。整個嘉淩殿內殿,但凡是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上官淳德都要跟如初來一遍,偏生還不讓熄燈燭的。

幾日下來如初一聽見宮人稟報“皇上駕到”四個人就有作嘔的衝動。上官淳德全然當作沒瞧見如初眼中的厭惡,照舊興致勃勃。

臨幸的時候兩人都是不說話的,今天估計上官淳德實在看不下去了,皺了眉頭悶悶道:“不許皺眉頭,一副作踐了死了的德行。”

“皇上……”如初實在是難受到不行,喉嚨裏一陣翻江倒海,上官淳德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整個吐在他健碩的胸口。

上官淳德整個人都定在那裏,緊皺眉頭死死地盯著她。

如初也嚇壞了,自己一個罪惡滔天的妃子居然在侍寢的時候吐了皇上一身……

“來人。”上官淳德的聲音依舊波瀾不驚。

素馨和沈六兒首當其衝,一進來看見裸露全身的皇上一身穢物,先不管避嫌,當即神色驚愕,一大堆宮人端著手巾,盆子,便袍……魚貫而入。

看見一堆人進來,沈六兒首先拿著浴袍護住上官淳德的下半身,如初才想起自己也是一絲不掛的,驚慌失措地拾起邊上的毯子蓋在自己身上。

她始終不敢看上官淳德的神色,鼻子裏傳來惡心的氣息,自己都快吐了。沈六兒一看不對,忙叫起來:“皇貴妃。”

如初捂著嘴巴拚命忍住,見上官淳德陰冷的目光,她囁嚅:“皇上……”

“朕要沐浴。”

聞言,沈六兒當即會意:“來人,立刻通傳下去,皇上移駕龍清池。”

簡單的擦拭後,沈六兒等人就護著上官淳德浩浩蕩蕩地離開嘉淩殿前去龍清池了。

素馨一直恭送到殿門口,等折返回來,她扶著胸口:“哎呦主子,到底怎麼回事?皇上怎麼……”

如初的胃裏依然翻江倒海,皺著眉頭道:“本宮也不知道怎麼就吐了皇上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