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加長林肯在前後各兩輛小車的保護下駛出了保鏢公司,文國柱和文泰山坐在加長林肯上,兩個人一眼不發,氣色都不怎麼好。
車子駛離保鏢公司,文泰山開口了,“今天這件事,是我一輩子最丟臉的事情,我堂堂文氏企業總裁,竟然被罵了那麼久。爸,這件事,就這麼完了?我知道你是忌憚那個林旭後麵的背景,可是他做的也太過了,派兩個人過來,一點不留情麵罵了我們那麼久,我們要是不做點事情,還怎麼在香城立足。”
今天的事情對文泰山來說,是奇恥大辱,被一個女孩,一個不知道什麼來曆的中年劈頭蓋臉的罵了那麼久,祖宗十八代都被問候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這口氣要是不出,能把自己活活憋屈死。
文國柱歎了口氣,沒開口,閉上眼睛,仰著頭,後腦勺貼著靠背,閉目沉思。
文泰山見狀想開口問,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默默等著。
車子一直駛向市郊,回到了文家莊園,下車後,文國柱帶著文泰山來到了祠堂,先給祖宗上香。
之後,文國柱帶著文泰山來到了書房,把其餘人都打發走。
文泰山問道:“爸你老人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文國柱說道:“說說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立即著手調查,不管用多少代價,不管動用多少人脈,一定把林旭的底給調查清楚。他身後真的站了大能,能一手捏死我們文家的大能,這口氣我們當然得憋著。要是沒有,那就走著瞧了,這口氣怎麼我也要出了。”
文國柱微微皺眉,取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沒多久,門開了,一個麵貌和文泰山有幾分相似,但比他年輕幾歲的中年男子急匆匆進了書房,“爸,您找我什麼事兒?”
來人是文國柱的二兒子文泰安,文國柱說道:“有件事想問問你的意見,昨天晉孫傷了,被人給打殘,這件事你知道嗎?”
“知道,我剛從醫院回來,晉孫已經醒了。”
“今天又出了一件事,我和你大哥……”
文國柱詳詳細細的把今天去保鏢公司遇到的種種事情,前前後後一點不漏的告訴了文泰安。
文泰安臉色難看極了,做夢都沒想到自己老爸和大哥被人給罵了,而且是晾了差不多十來個小時之後罵的,那個林旭也太橫了點吧,說他是狂妄都不為過。
把事情說完之後,文國柱問道:“你說說看,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文家該怎麼處理?”
文泰安沉思了一下,考慮清楚之後,開口道:“爸爸,我覺得這件事最好就這麼算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和林旭交個朋友。交朋友,以現在的情況有點難,得想辦法。林旭這個人我也聽說過,好像司徒家已經把他們家那個大美人兒司徒嫣然和小美人司徒韻送給了他。要不,我們也在這方麵下下工夫?”
文泰山火了,“泰安,你是不是懵了呀?我和爸爸他老人家被林旭那麼落麵子,你不想著幫我們討回來,竟然要我們息事寧人,還要送美女巴結著!”
“大哥你先消消氣,我這也是為了我們文家好。”
“為文家好?你簡直就是胳膊肘往外拐,我都不知道你到底姓文還是姓林了。”文泰山氣不打一處來,被林旭落了天大的麵子,自己弟弟倒好,竟然還要送文家女孩過去便宜林旭,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姓文。
文國柱說道:“好了,都別說了,聽我說。”
文泰山和文泰安兩個人恭恭敬敬的站在文國柱麵前,等著文國柱發話。
文國柱沒開口說什麼,反倒是取出手機,撥了幾個號碼,半個小時內,幾個老人到了,這些人,都是文家長老,裏麵甚至還有輩分比文國柱還高的。
人都到齊之後,文國柱說道:“今天叫大家來,隻為宣布一件事,關於文氏企業高層架構,我想調整一下。最近公司大力發展歐美分公司,需要一個強力人物主持,我決定派泰山去。總公司的總裁位置,就讓泰安上好了。”
短短幾句話,在場的人都聽得出裏麵的分量,可以說誰當上文氏集團總裁的位置,就是下任文氏家族的當家。原本文泰山接掌文氏家族,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可是沒想到文國柱竟然把他發配海外,讓文泰安上,這對文氏家族來說,是天大的事情。
文泰山臉色慘白,文泰安惶恐極了,文家那些長老,驚的不行,其中一個九十出頭的老人問道:“國柱,原因是?”
文國柱說道:“很簡單,泰山不錯,可惜還是欠缺了一分火候,把文家交給他,我不放心。泰安他雖然也有欠缺,可是心思縝密,選他,我放心。我文國柱虛度七十多歲,一聲經曆過三次艱難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