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雄有點慚愧地說:“葉書記,我必須坦白地說:平時我們忙於工作,很少抽時間係統地學習刑法以及其他法律法規,加之縣公安局以前從來沒有辦理過破壞環境資源的案子,以至於到現在我都不知道刑法中有關於破壞環境資源的罪名,估計那幾個審訊人員也一樣,所以一下子想不起該怎麼處置那幾個嫌疑人。現在經您點醒,就好辦了,等下我馬上去審訊室,向那幾個嫌疑人宣講破壞環境資源罪的罪名。如果他們仍然拒不認罪,明天就對他們采取刑事拘留措施。”
葉鳴掛斷駱雄的電話,正準備離開辦公室下班,卻見蘇雪玲忽然急匆匆走了進來,滿臉惶急的表情,對葉鳴說:“葉書記,請您救救我丈夫張自來,他被市檢察院反貪局抓了。”
葉鳴驚訝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麼回事?你別急,慢慢說一下情況。”
“是這樣的:剛剛我突然接到張自來母親的電話,她在電話裏先將我大罵了一通,說我就是個禍害人的狐狸精,把她的兒子害慘了,還說要從省城趕過來跟我拚命。我問她是怎麼回事,她氣憤憤地說張自來今天上午被市檢察院反貪局抓走了,原因是收受了一家夜總會五十萬元的賄賂,被反貪局的人人贓俱獲。”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張自來母親為什麼要罵你?”
“她們一家人認為張自來不可能接受如此巨額賄賂,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而那些栽贓陷害他的人,肯定就是我指使的,原因是張自來半個月前曾經來我家裏捉奸,我對他懷恨在心,又想早點跟他離婚,所以便利用我奸夫的權勢對他打擊報複。”
葉鳴有點不解地問:“既然他們家裏如此辱罵你、張自來又對你恨之入骨,還無中生有地帶人過來捉奸,你為什麼還要我去救他?你本來沒有陷害他,自己問心無愧就行了,這樣的男人你去救他幹嘛?”
蘇雪玲眼眶一紅,哽咽著說:“葉書記,我和張自來夫妻一場,他對我不仁,我不能對他不義。我可以實話跟您說:張自來變成現在這樣歇斯底裏、瘋瘋癲癲的狀態,我要負很大的責任。另外,他這次被栽贓陷害,主要的根源也在我這裏。有些事情我不好跟您說得太多,但請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
“你怎麼認為他是被人栽贓陷害?如果他真的是受賄了呢?”
“不可能。張自來那個人我很清楚,雖然在我麵前表現得很凶橫、蠻不講理,但他其實謹小慎微,膽子也不大。他一直在市文化局稽查大隊工作,當副隊長也好幾年了,但一直比較廉潔,除了煙酒之外,別的禮物尤其是紅包禮金他從來不收。現在反貪局說他一下子收受了五十萬元的巨額賄賂,我根本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