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幾秒鍾思考的時間過去,地上的銅錢已抖動得愈發厲害,而原先布置好的用來引流陰氣的銅錢線路已經開始扭曲變形,可高瑞此時依然沒有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隻能看這變形的陣法幹著急。
雖然他心中明白隻怕再這樣下去,離陣內的陰氣衝陣完成隻怕不遠了,但也隻能是熱鍋上的螞蟻幹著急。
就在這個緊要關頭,又是一個啤酒瓶子從高瑞頭上飛躍而過,打著轉兒再一次砸在了通往出租樓後麵的過道上,發出了“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響。
“到底還有完沒完了?等我搞定這個陣法我一定請你吃幾個瓶子!”
高瑞抬頭對著瓶子飛來的方向怒吼道,這次他可是清清楚楚看到一個人影從二樓的一個窗戶內閃了進去。
哼,也不怕樓後麵那位血漬女鬼晚上找你報複!他心中想道。
突然,高瑞好像明白了什麼,但是又不太肯定,於是馬上拔腿向通往出租樓後那個通道跑了去。
莫非…
到了出租樓的背麵,高瑞看著地上的那灘血漬,發現血漬的色澤似乎暗淡了一些,思考了一會就從包中又拿出了一瓶紅色的粉末,然後圍著血漬將粉末倒成了一個圈,將血漬圍在了紅色粉末形成的圈內,然後他又馬上回到樓前陣法的位置上,想要看看自己的推斷是否正確。
果然,樓前的“泄陰陣”立刻就穩定了下來,再沒有先前出現的那種衝陣現象。
可是這是為什麼呢?高瑞也沒有完全想明白,剛才隻是腦海裏突然有一絲這樣的想法:
出租樓背麵的血漬越來越大,說明也在吸收陰氣,會不會是前門在泄陰,後門在吸入導致陣法效果功虧一簣呢?
所以就嚐試用紅色的朱砂將血漬包括,朱砂是呈陽性粉末,即帶有濃重的陽氣,可以隔絕陰氣,所以很多符咒用朱砂來繪製,用朱砂包括血漬,假設血漬在吸收陰氣,這樣就可以隔絕陰氣再次吸入。
當然一切都隻是按照他的猜測去進行結果卻有意向不到的結果,可是他卻無法想明白其中的道理,就在他一頭霧水的時候就聽到對麵民房二樓響起了一陣掌聲: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高瑞順著人聲望去,隻見一個蓬頭垢麵、年約40多歲的中年人,雙手趴在對麵民房二層的窗台上正在一邊鼓掌一邊對著自己微笑,很明顯,剛才他口中的那位可教的“孺子”說的正是高瑞。
“你是誰?為什麼鬼鬼祟祟地躲在樓上!”
想到剛才兩個啤酒瓶子就這麼從自己的頭頂飛過,高瑞頓時怒不可揭,指著那個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猥瑣地笑了笑,不溫不火地說道:
“怎麼能叫鬼鬼祟祟呢?我可是交了房租的,合理合法合情地住在我的出租屋裏,怎麼能說我是躲在樓上啊?小兄弟…”
聽到這句話差點沒有把高瑞氣的摔倒在地上。
不過,中年人似乎還沒有發現高瑞的臉色已經非常難看,反倒是好客地接著說道:
“小兄弟,不如你上來到我這裏坐一坐吧。看你已經在下麵倒騰了一個上午了,剛好也快中午了,要不要一起上來吃個便飯?怎麼樣?”
“好啊,我這就上來……”
高瑞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的,一邊向中年人所住的民房走去……
民房內二樓的門是敞開的,估計是中年人提前為他打開,高瑞看了想也不想,直接推門進去。
一踏入房門,看到房內的情景,他立刻皺起了眉頭。
隻見房內牆上和天花板上都貼滿了各種外國女人的裸TI海報,而室內物品放置得雜亂無章;大冬天的床上仍然鋪著草席,而且草席已經破的不能再破了,就算是軍閥時期亂葬崗的裹屍席估計都要比這床上的席子好上幾分;枕頭上的枕巾也破了一個大洞,透過洞看到枕頭的顏色,真不知道該說是白色好還是灰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