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懷疑自己是不是加到工作號了?
不對,轉賬嘛……那應該就是工作號了。
突然悟過來這個問題,刃唯伸手就想揪自己頭發。剛碰到,他又趕緊放下來,想想為了個長得好看的男人不值得。天下人帥得各有千秋,他刃唯的皮相才是獨一份的絕色。
刃唯一邊想著一邊想揍自己,抱著肚子踡在床上假裝嘔吐。
太自戀了。
正思索著,刃唯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接通,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倒被對方搶了白:“唯唯?”
“嗯,怎麼了?”刃唯感冒,鼻音重。
“唯唯?”
刃唯站起來,光腳跑到窗邊,“啊?信號不好嗎?”
“行了行了,能聽見了。”那頭鐵哥們兒半認真半嘲弄道:“你昨晚去X了?你要是身體不好,我派人給你送點大補的,半小時就退房了,你這不是鬧笑話嗎?”
“都傳到你那裏了?”
刃唯一聽,手一抖扯下來睫毛兩三根,“嗷”一嗓子沒忍住,快氣瘋了:“誰那麼缺德,到處講?”
“我在群裏看到的。”
“群裏?!”
“嗯,還有你退房的寂寞背影。視頻,還有bgm。”
“什麼音樂……”
“《千年等一回》,形容你萬花叢中過,片葉沾一身。”
“我想死,”刃唯躺著不想動了,眼一閉,“人固有一死,我是重於泰山的那個。”
那頭急忙安慰:“哎,你是競爭對手嘛,難免被造謠。”
“對,造謠,”刃唯把睫毛薅成一小撮找垃圾桶扔,“你給我辟謠去。”
“怎麼說啊?”
“你就說,嗯……”刃唯翻身而起,喝一口果汁,嘴裏甜滋滋的,“你知道我特別能幹、技術流,’唯’是唯一的唯,一是唯一的一,哎,你知道‘一’什麼意思吧?就是我,唯一的一,明白嗎?”
“可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特別能幹啊。”
“你試試不就……”刃唯日常開黃腔,又迅速閉嘴,“不行不行。”
刃唯在市裏稱得上一頂一的“盤靚條順”,盯著吃他的人多了去,人又簡單,偶爾被捉著空隙難免調戲幾句。往日他也就罷了,今天倒一口氣過不去,動怒了:“你還打我主意?”
“沒人不打你主意。唯唯,你那天說那個前台小哥,撈上沒?”那邊問道。
刃唯忽然開竅,“你別提他。我想起來了!沒他我還沒今天這些事兒,絕對他說出去的,怎麼這麼不尊重客人隱私啊……”
那頭恍然大悟:“哦……你倆用的?一對手銬、一個……”
“不是,”刃唯臉紅,“他那樣子,膚白唇白的,陰得很。一看就是個陽,陽……”他說不出來,哽脖子快氣昏,“我投訴他去。”
那麼高一個大男人,皮膚白不說還是冷皮,唇色偏淡,氣血不好。
這要是換到他身上,在家要被當媽的猛灌紅棗枸杞水。
電話一掛,朋友那邊又炸了。
不得了了,刃唯找了個前台小哥約不說,對方活兒不好也算了,居然還是個陽……
“喂。”
刃唯穿一身衛衣風風火火地就進了X,沒像往日如此大排場。
他身量合適,氣質勾人,一入大堂,幾乎滿場目光吸了一半。
刃唯走兩步頓一下,總覺得哪兒不對勁。
這大堂音樂白天黑夜不休,dj不累,客人也不累麼?來來回回都喝的是那些調酒,哪有地方白天也能搖起來的。
不過,這也許就是X的吸引人之處。
他直接走到前台,掃了一圈沒看到人,給白荷打招呼,“哎,您好。我是上次來的客人。你們那天那個挺高特別壯的麵癱呢?”
白荷驚了,“那,那是經理。”
她看著刃唯難免心虛,又說:“刃先生,您找他……”
“讓他出來。”
刃唯恢複了往日在外的高冷形象,抹一把頭發,有點憤恨今天沒打摩絲,冷哼道:“不然我發律師函了。”
這句話還是他從網上學的,嚇唬人特別管用。
作者有話要說:
小唯:怎麼肥四!
景廷哥哥:……誰讓你不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