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對峙,讓蘇悅真正的清淨了好幾天。

不管是曹可盈還是穆軒都沒有出現在她麵前,讓她樂得輕鬆。

然而在半個月之後,北辰帝下了一道聖旨,震驚了城中不少人。

“永安王之女,秀外慧中,品貌出眾,與三皇子乃天作之合,特賜為皇子妃,擇日完婚。”

宣旨公公笑著將聖旨讀完,交到了曹可盈的手中。

曹可盈臉上露出羞赧的笑意,柔聲謝恩。

不遠處,被齊珩請來的蘇悅在馬車裏看到這一幕十分震驚。

“皇上賜婚我不驚訝,但我沒想到曹可盈會這麼高興的接受。”蘇悅皺眉說道。

她在皇後麵前提出三皇子救人之事後,就知道永安王府遲早會將女兒嫁給三皇子。

隻是她沒想到永安王府會這麼快就接受了這件事。要知道半個月前曹可盈還對齊珩癡情不改,恨不得將蘇悅取而代之,怎麼現在就歡歡喜喜的要嫁給三皇子了?

“這隻能說明,我那三皇弟一點也不向他看上去那麼簡單。”齊珩略帶沉思。

在某種程度上,曹可盈的態度就代表了永安王的態度。

容澈定然是表示了什麼,才會這麼快得到永安王的認可。

這其中,就意味深長了。

說不定蘇悅的這一舉動還真的將他們擺在了明麵上,也是一件好事。

“啟稟主上,長信侯夫人派人到蘇府請姑娘前去侯府一趟。”馬車外的暗衛通傳。

齊珩皺眉:“她說了什麼事嗎?”

“三天前,長信侯夫人被割破了手指,至今未止血。”暗衛將探查到的消息報上。

一直沒止血?

蘇悅眸色漸深,想了想:“回個消息,我馬上過去。”

雖然她很不想和長信侯府再有什麼瓜葛,但長信侯夫人幫了自己一次,她不打算拒絕。

齊珩握住蘇悅的手:“我和你一起去。”

“不必了。”蘇悅沒好氣的收回手,這人倒是越來越喜歡動手動腳了,“長信侯夫人怎麼說都是女眷,你去了反而不方便。”

齊珩自然清楚,他擔憂的是另一回事。

穆軒這段時間消停了不少,可誰知道他的賊心有沒有死?

但見蘇悅態度堅決,他也沒再堅持。

馬車在長信侯府門前停下,王管家早早的等在了門口。

“蘇姑娘安。”王管家的視線掃過離去的馬車,心中了然,頓時對蘇悅更恭敬了幾分,“夫人已經在院子裏等您,還請您跟奴才來。”

蘇悅點頭,跟在他身後朝院子走去。

讓她鬆了一口氣的是,穆軒並沒有出現在她麵前。

穿過長長的走廊,蘇悅看到了坐在後院花園裏的長信侯夫人,她的手上裹著一塊紗布,上麵已經沁出淡淡的紅色。

看到蘇悅,長信侯夫人鬆了一口氣:“麻煩姑娘了。”

蘇悅也沒多說,拆開長信侯夫人手上的紗布,果然有血珠不斷滲出來。

“從被割傷開始就一直沒有止過血?”蘇悅疑惑的看向長信侯夫人。

通常來說,血流不止的情況都會和血液疾病有關。但這個時代沒有精密的檢驗儀器,光憑肉眼蘇悅也無法確定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