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信侯夫人點頭:“太醫們都來看過了,沒有解決辦法。”
如果不是太醫們都對這奇異的症狀束手無策,她也不會想到蘇悅。
這個地位尷尬卻絲毫不覺,還救活了穆軒的姑娘。
就算割破手指的血量不多,三天時間也足以讓人失血過多。
蘇悅看了一眼長信侯夫人蒼白的臉,迅速寫了個方子,遞給身後的王管家:“你先讓人抓藥熬藥,原因不究,先止血。”
王管家一愣,眼底閃過一絲懷疑。
這幾天來來往往,宮裏的太醫幾乎看了個遍,可是沒有一個成功止血的。
他這麼一猶豫,就見蘇悅拿出金針快狠準的紮進幾個穴道,侯夫人竟然就不再流血了。
“你怎麼還在這裏?”
蘇悅回過頭看到王管家還站在原地不由得皺眉問。
王管家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道歉:“奴才一時被姑娘的醫術吸引,這就去讓藥師熬藥。”
說完,他就快步離開了花園。
蘇悅沒再理會,伸出手為長信侯夫人把脈。
事情比她想象的要好,從脈象上來看,長信侯夫人並沒有特殊的病。
“夫人這幾天是否吃了什麼不尋常的藥物?”蘇悅收回手問。
長信侯夫人下意識要搖頭,卻好像想到了什麼般忽然頓住:“我流血不止是因為吃了什麼藥?”
蘇悅點頭:“是的。”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某種妨礙凝血功能的藥。隻是這種藥很少見,所以太醫也查不出來。
長信侯夫人臉色頓時煞白,整個人都好像失去了生機一樣愣在原地。
她的狀態實在不對勁,蘇悅覺得她應該是知道些什麼。
“我知道了,多謝你。”
長信侯夫人強撐著站起來向蘇悅道謝,卻絕口不提治療的事。
蘇悅也沒有多問,她已經幫對方止了血,這段時間隻要不受傷,也不會有生命危險。
“若是夫人想要治病,可以來找我。”蘇悅想了想,還是加上一句。
長信侯夫人頓了頓,認真的向蘇悅道謝:“謝謝你。”
說完她就讓身邊的丫鬟送蘇悅出門。
丫鬟帶著蘇悅穿過長廊,蘇悅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個房間上。
她記得那是她和齊珩曾闖過的庫房,現在卻搖身變成一間臥房。不僅如此,那房間的門窗皆是用的頂級木料,可以想象裏麵的情況。
蘇悅不著痕跡的多看了幾眼,將這個異常記在了心裏。
離開侯府,蘇悅在馬車上沉思。
這段時間長信侯府處處透著異常,不僅兩位公子親自去了苗疆,穆軒還在苗疆密林裏非常巧合的‘走散’了一會。
長信侯夫人體內的藥,突然變化的房間,甚至長信侯夫人的態度也很是奇怪。
更重要的是,聽齊珩這段時間的描述,長信侯在朝堂上雖然小動作不斷,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動。
蘇悅不信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會突然偃旗息鼓。
那麼到底是什麼讓長信侯轉移了注意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