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
凰歌笑著道:“我好幾日不進宮,倒是不知道,皇上養了鸚鵡。”
皇後冷笑了一聲道:“不過是些學舌的玩意兒罷了,柳妃素日裏愛這些,竟還送到皇上跟前兒去,引得禦書房每日裏亂糟糟的都是鳥叫。”
說起這兩隻鳥,皇後心中就是一陣氣。
她在宮中反省的時候,皇上就獨寵那柳妃,如今她這個正經皇後重新掌權了,皇上倒是沒那麼放肆了,可柳妃卻不知廉恥地送了兩隻鳥去禦書房,惹的皇上每日裏隻看著兩隻鳥笑,好似她這個皇後,連兩隻鳥都不如!
太後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後,道:“皇上每日裏公務繁忙,身邊也沒個人解悶兒,養兩隻鳥,總比養些心術不正的女人強。”
皇後臉色一僵,沒有再說話,太後笑著對凰歌道:“你不是要給哀家請脈嗎?還杵在那裏做什麼呢。”
“這不是聽太後和皇後說兩隻鸚鵡的事兒嗎?我一時之間入了神,竟然忘了正事。”
說著,凰歌上前去給太後請脈,卻見坐在一邊的雲靜猛然開口:“等給皇祖母請完了脈,也給母後看看。母後這幾日總覺得胸口悶悶的,可是專門等著敬王妃呢。”
皇後微微頷首,眼含譏誚地看了凰歌一眼。
凰歌隻笑不語,專心地給太後把脈。
雲蟬有些看不過去,輕輕地笑著道:“宮中禦醫也不少,若是母後胸悶已有幾日,為何不找宮中禦醫看看?若是耽擱了病情,豈不是叫我們這些晚輩心疼。”
皇後淡淡地看了雲蟬一眼,眼中滿是警告:“本宮身子不適,自然是先找禦醫看的,不過,禦醫們的水平,豈能跟如今名聲滿天下的敬王妃相比?”
雲蟬勾了勾唇角,放在腿上的手逐漸捏緊了。
雲靜冷笑道:“雲蟬,別以為你在皇祖母身邊幾日,就長了身份了,如今大人們說話,你一個小孩子插什麼嘴?”
“蟬兒是小孩子,難道你就不是了?”
太後臉色沉了下去,瞧著雲靜道:“靜兒,你作為大公主,是該管教弟妹,但是若是攜帶了私心,可就不好了。”
雲靜臉色倏然難看了起來,她起身行禮道:“皇祖母,靜兒知道錯了,靜兒這不是怕七妹說話打擾了敬王妃為您診脈的嘛。”
雲靜主動撒嬌服軟,皇後又在跟前,太後也不好一直繃著臉,抬了抬手叫她起身,臉上露出一絲慈祥的笑意來。
“到哀家身邊坐著吧,以後啊,行事說話,千萬要有皇室大公主的樣子。”
“是,靜兒遵命。”
雲靜以為太後原諒了她,頓時湊到了她身邊撒嬌去了,末了還得意地看了雲蟬一眼。
雲蟬在太後身邊伺候多日又如何?能比的上她從小兒被太後疼著長大的情分嗎?現在她雲靜得勢歸來,坐在太後她老人家身邊的,不還是她雲靜麼?
雲蟬坐在下首,隻微微笑著,臉上並無半點不滿。
“太後,時隔多日,您的身體已經完全康複了,如今脈象也都正常,恭喜太後。”
凰歌權當看不見眼前幾人明裏暗裏的爭端,隻笑著給太後診完了脈。
“當真?”
太後頓時欣喜不已,眼神都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