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095米:荒唐的想法(1 / 3)

坑深095米:荒唐的想法    半響,有好幾秒的安靜。

晚安閉上了眼睛,溫溫靜靜的道,“好。”

過了一會兒她才再度開腔,“你想說的話應該都說完了,前麵有路口,我可以打的回去。”

顧南城沒有回答她,但是如她所願的把車停下了,車門打開的時候他也沒看她,隻是淡淡的道,“到家給我打電話,記得吃感冒藥。”

“好。”說完這個字,她就順手帶上了車門。

走了十多米攔了一輛的士,綁安全帶的時候前麵的司機問她到哪兒。

南沉四個字還在腦子裏,但是說出來就變成了中心醫院。

晚安推門進病房的時候,左曄靠著枕頭在看書,見到她的身影微微詫異的挑起眉,“晚安。”

將手裏提著的水果放在床頭,晚安有些局促的站在病床邊,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你身體好點了嗎?”

“好歹被捅了一刀子,兩天就痊愈?”左曄注視她的容顏,半開玩笑的道,“我還以為,你老公不會準你來看我了。”

晚安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搬了條椅子坐下,“我昨天本來應該過來的,但是發了點燒不是很舒服,所以就在家休息了。”

她跟左曄的過去已經過去,他為了幫她搶回戒指受傷,即便是個陌生人,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過來探望。

“傷沒什麼事,隻不過一個人躺在這裏快發黴了。”左曄看著她坐著的姿勢,手抱著原本放在椅子上的草莓抱枕,“心情不好?因為戒指的事情吵架了嗎?”

她的心情不好……有這麼明顯嗎?

晚安低下頭,“不是。”她輕聲的道,仿佛有些無奈,隨即轉了話題,“你和宋泉和好了嗎?她沒有請假照顧你?”

左曄隻給了最簡單的答案,“沒,分手了。”

“那天的事情隻是誤會,你可以跟她解釋清楚的……”晚安蹙眉,宋泉那天是聽到了戒指的事情才一怒之下說分手的,“任由哪個女孩子聽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接收不了。”

左曄看著她淡淡的笑,不經意一般的道,“那天顧南城也聽到了,你怎麼沒跟你離婚呢?”

晚安一怔。

為什麼顧南城沒有跟她離婚,他怎麼會跟她離婚呢?

大抵是因為——不愛。

除非她真的給他戴了一頂貨真價實的綠帽子,否則他多半不會有這個念頭的。

當然這話,她是不能跟前男友說的。

“我們跟你們……不一樣,”她斟酌著用詞,慢慢的道,“結了婚自然不能輕易的離婚,她那天那麼生氣,你打個電話哄哄她……應該就沒事了。”

左曄隨意的嗯了一聲。

晚安發現他不怎麼願意談起宋泉的話題,所以也就不再提起。

包裏的手機震動,晚安起身對左曄說了一句不好意思,就起身出去接電話。

屏幕上顯示的備注是——老公。

她並沒有這樣存過。

帶上門她就接了電話,“有事嗎?”

男人的嗓音透過無線電傳來,“林媽說你沒有回去,去哪兒了?”

“在外麵逛,待會兒就回去了。”

“不是身體不舒服?”

“有點兒悶,吹吹風,”晚安再度重複,“待會兒就回去了。”

顧南城微微哂笑,“在醫院吹風?”

晚安頓了一下,“顧南城,你派人跟蹤我?”

“我讓你受委屈了,找前男友安慰?”

“我來看看為了救我受傷的人,也不可以嗎?”

電話那段頓了一下,隨即溢出冷笑,“慕晚安,為了那件婚紗,你想跟我吵架?”

“不吵,那掛電話吧,拜拜。”

說完就把手機掐斷了。

gk的總裁辦公室。

顧南城聽著手機裏的忙音,英俊的臉之間浮上一層暗黑的戾氣,隱在眉目間,薄薄的手機被他捏在手裏,幾乎要變形了。

章秘書聽他講完電話,再看看充當了替罪羊的手機,默默的站在一側沒敢吭聲。

顧南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居高臨下的俯瞰寫字樓下渺小的人甚至是車。

過了大概五分鍾,章秘書覺得顧總可能會站到天荒地老,隻好小心翼翼的開口,“顧總……我覺得夫人去醫院看看左少……是合情合理的。”

顧南城轉過身,背光而逆,“敢情是我不夠合情合理?”

為了一個破戒指弄得含情脈脈刻骨銘心也是合情合理。

心底漫出層層的冷笑。

就那麼一個德行的男人,也值得她念念不忘惦記到如今。

眼睛是瞎的。

晚安沒在醫院待很久,畢竟她是有夫之婦,加上左曄和宋泉因為她分手。

手剛剛拉開病房的門把,病床上的左曄忽然出聲,“晚安,他對你好嗎?”

門已經拉開了一條縫。

晚安想了想,道,“他是我這麼多年以來認識的最懂怎麼對一個女人好的男人——如果他願意這樣做的話。”

“你回避了我的問題,晚安。”

好隻有一個字,不好則是兩個字。

她卻選擇了說另一段話。

“我也不知道,”她笑了下,靜靜的道,“有時候覺得想抓住他,有時候覺得他很可怕。”

門打開,頎長挺拔的身影立在她的麵前。

漆黑的眸猝不及防的對上。

晚安完全沒有防備,心髒狠狠的跳動了一下,怔愣的站在那裏。

顧南城低眸瞧著她,溫潤的臉龐稍顯冷峻,但很內斂,“談心談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