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77米:你是不是被那男人下來降頭腦子都壞了? 盛綰綰看他一眼,忍不住道,“我要是忍不了,你還能讓我立刻好起來?”
“嗯,不能。”
她哼了哼,不能還說什麼,除了忍她又沒有別的選擇。
扶著他的手臂去浴室,刷牙刷到一半的時候忽然想起件重要的事情,眼睛瞪大,喝了一口水將口中的泡泡吐了出來,轉身問站在身後的男人,“昨天那天讓人砸我腿的小婊砸,有沒有教訓她?”
薄錦墨看了眼她唇邊的白色的牙膏沫,“過了一個晚上,你才想起來。”
“顧著跟你生氣所以忘了,”她眉頭蹙起,惱怒的問,“到底有沒有教訓她?嫉妒我比她年輕長得比她漂亮所以叫人砸我的腿?!不能就這麼算了。”
莫名其妙害她白白受了一頓皮肉苦。
男人看她眉眼間生動的怒氣,淡聲道,“那你想怎麼教訓她?”
怎麼教訓??唔……盛綰綰繼續刷牙,徹底刷完才回頭給他答案,“把她打一頓好了。”
薄錦墨,“……”
在樓下吃早餐的時候,盛柏也皺眉問起這件事情,他昨晚就知道綰綰腿受傷了,還以為是不小心弄的,一早上也不知道怎麼就知道她是在片場被一個女明星給砸傷的。
薄錦墨放下手裏的牛奶,嗓音清淡而謙遜,“叔叔,已經解決好了。”
他這麼說,盛柏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他是怎麼解決的,倒是盛綰綰,啃著吐司含糊不清的問道,“你已經解決了嗎?怎麼解決的?”
他看了眼她唇上沾的吐司屑,隨口般答道,“讓唐初把她女一號的位置撤了。”
其實遠沒有這麼簡單,撤掉女一號的位置不過是其中的後果之一,因為她會直接慢慢的消失在媒體的視線中,要做女一號,自然是不可能了。
盛綰綰了然的啊了一聲,“那唐初的電影怎麼辦?”
“這些不需要你考慮。”
“哦。”
吃完早餐,他又親自把她抱回書房,現在是夏天,屋子裏開著溫度適宜的冷氣,薄錦墨俯身看向椅子裏的女孩,“我要去上班沒有時間陪你,你乖點,覺得無聊的話就看點東西打發時間,我晚餐前會回來,你有什麼需要叫傭人就行。”
盛綰綰撇撇嘴,抬頭在他下巴親了一下,“我知道了。”
“腿上有傷,別亂折騰。”
她也乖乖的應下,“好。”
男人低頭看了她一會兒,忽然笑了,“這麼乖,不生氣了麼?”
女孩腮幫子鼓起,看著眼前襯衫斯文冷淡的男人,裝模作樣的歎著氣,“是的啊,脾氣鬧完就鬧完了,你都要去上班了,我一個人自己跟自己生悶氣多沒意思。”
他在她跟前鬧一下還可能讓他不快,他都不在了……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是不會因為她在家裏生悶氣而如何的。
也許沒看到她生氣的臉,會想不起來她被他惹得難過了。
既然如此,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薄錦墨眯了下眼睛,低笑出聲,低頭托住她的下顎吻了上去。
門被關上的聲音落下後,書房裏便安靜得隻剩下了她自己。
腿受傷了不方便到處走,盛綰綰接連幾天的時間都是自己在家裏,這傷說重也不重,她也不能還去弄個輪椅坐著,偶爾晚安也會過來陪她。
但她實在太忙了,所以大部分的白天,她都是一個人在書房看書看電影,看時尚雜誌,走秀,實在是閑的厲害了,就讓傭人替她架好畫板準備作畫工具,慢悠悠的開始素描。
鉛色的筆尖在幹淨的紙張上逐漸勾勒出光影立體的輪廓,英俊逼人。
夏季的陽光明豔奪目,光線落在畫紙上,那麼的清晰。
仿佛每一根線條,都刻在了她的心扉上。
盛綰綰穿著夏天裏簡單的吊帶和短褲,長發全部綁起,低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靜止的臉龐,整個空間都是安靜的,唯有冰涼的空氣在悄無聲息的流動。
她看著那雙她親手勾勒填充出來的眼睛,冷淡深沉,仿佛蓄著她永遠都看不懂的內容。
沾染了些灰色的手指慢慢的撫摸上去,久久不曾動彈。
似乎越是安靜,越是想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