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77米:在盛世,我說一句話的分量似乎比你們薄總重? 薄錦墨看她一眼就能猜到她們是為什麼而“吵架”。
他神色淡淡的,抬手就提起晚安將她扔了出去,男人力氣大不過也沒弄傷或者弄疼她,借的巧力就把她整個人提到了走廊上。
他的身高較之晚安多了太多,就這樣站著對峙,晚安幾乎被他的身影籠罩著。
薄錦墨抬手扶了一下無框的眼鏡,低眸看著她,眼底蓄著沒有溫度的笑,冷靜陰暗,語調淡得隨意,“你沒說錯,我的東西,我能說別人不能罵。”
說完,就要順手把門關上。
晚安當然不會讓她關,一條腿伸了出去抵住門,“薄錦墨,你想幹什麼?讓她被你照顧的這幾天傷口潰爛得差不多壞死了還不夠,要等她那條腿折騰得徹底廢了你才甘心是嗎?”
男人淡漠的眉目重重皺起,“你說什麼?”
晚安挑起眉梢,冷笑,語調很輕但每個字都顯得很重,“我說什麼?你長了眼睛自己去看啊。”
盛綰綰眼睜睜的看著轉過身的男人朝朝自己走來,手忙腳亂的拿過一條毯子想遮住自己的腿,硬著頭皮正準備開口,一個字音都沒從喉嚨裏出來,那條毯子就眼睛被一股力不容置喙的扯掉了。
薄錦墨瞳眸縮起,看著那還在流血的腿,薄唇迅速抿成一條直線。
視線頓在上麵,好半響才開口,“盛綰綰,你自殘?”
“我沒有……”
男人近乎筆直的站在跟前,低眸看著她,眼神幽冷,唇角泛著冷意,“那你是怎麼把那點傷折騰成這幅模樣的?”
盛綰綰沒受傷的一條腿曲起,低著腦袋不敢看他的眼睛,呐呐的道,“可能是……傷口碰到水了。”男人薄唇吐出兩個字,“可能?”
“嗯……洗澡的時候掉到浴缸裏了。”
薄錦墨自然立刻響起前兩天她在浴室裏不知道在吹什麼東西,大概就是繃帶濕了她直接把它吹幹了,吹又沒有完全吹幹,至少裏麵都是濕的。
他看了一眼,轉身走出去。
盛綰綰看著她的背影,咬住唇沒有說話。
“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在那裏坐著。”
他走了出去,但大概沒有走很遠,隻是在走廊上打電話,因為門開著,在臥室的盛綰綰跟晚安音樂能聽到他的聲音,內容不大真切,但多半可以判斷出來他是在跟醫生打電話。
過了十分鍾,他重新折了回來。
手裏拿著醫藥箱,然後在她的臥室找到上次醫生給她開的藥,全部攤開,然後一一撿出來替她把傷口潰爛的部分清理幹淨處理好,又重新上藥包紮。
弄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他才收起醫藥箱,“去吃飯。”
盛綰綰被他抱著,在他懷裏看著他的冷峻淡漠的臉色,心頭是說不出的難受,但也沒多說什麼。
一直到晚上他低頭吻完她轉身就要走才被扯住了衣角,抬著一張小臉靜默的看著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薄錦墨低頭淡淡看著她,清俊而寡然,“你喜歡折騰,我生氣什麼。”
女孩的嗓音軟糯,“我那天洗澡的時候不小心弄濕了……怕你覺得我是故意的,所以沒有說,而且我也沒覺得很痛,以為沒關係,所以才沒有跟你說。”
男人將手插一入褲袋裏,看了她的臉幾秒鍾,方淡淡的道,“嗯,不早了,睡覺。”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那身影跟嗓音一樣,清冷淡漠。
她屈膝坐在床上,很久沒有再動。
…………
時間像是不緊不慢的故事,娓娓道來,不緊不慢的過去。
十月份。
晚安已經去了美國,盛綰綰除了偶爾跟高中時期交的狐朋狗友在聚餐,大部分時間都是獨來獨往,她也不住校,一直都住在家裏。
國慶假的時候,她跟盛柏一起去了美國,經過一重重的手續廢了好大的勁兒才見到自己哥哥。
見完了盛西爵,盛柏提前回家,盛綰綰在保鏢的陪同下又順便飛去晚安在的城市,跟她一起待了三天,當時是一場小旅遊。
回國的那天是周日,上午十點的飛機,她上飛機前跟薄錦墨通過電話,他答應了過來接她,然後載她去市裏吃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