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51米:你砸壞我的所有的東西,都是要付出代價的 如果說薄錦墨是冷色調的男人,那麼陸笙兒毫無疑問也是冷色調的女人。
這樣站著,像是同一陣線,倒是般配異常。
不過盛綰綰這個時候看著他們,已經沒什麼感覺了。
盛柏看著那個還很年輕的男人,紋路漸深的臉上幾乎沒有表露出什麼情緒,顯得波瀾不驚,甚至連意外都沒有,“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
男人單手插一入褲袋,冷峻又閑適,那副斯文的眼鏡讓他看上去甚至是從容儒雅。
“從一開始。”
一開始?
盛柏眼底略過極淺的意外,而後便是了然,冷笑,話卻是讚歎的,“一開始,沒記錯的話,你才十一歲。”
薄錦墨微微的淡笑,“人的記憶一般從五歲開始,我能記得三歲時候的發生的事情,十一歲,太足夠了。”
盛柏同樣淡笑,“我說的是,你十一歲就學會不動聲色,每天看到仇人還能恭恭敬敬。”
“您的女兒,如今也慢慢學會不動聲色了。”
不動聲色四個字,跟年紀基本沒有多大的關係。
被迫經曆的多了,自然就學會了。
盛柏看著他,即便麵容蒼老,跟年輕的男人相比,到底有過更多沾染血色的歲月,那些處變不驚的從容已經衍生在骨子裏,“你很有手段,我的確低估你了。”
他淡淡的道,“這些年,我一直在盯著你,你娶綰綰的目的幾乎昭然若揭,讓所有人認為你娶她是圖謀不軌,是為了她手上的股份。”
男人垂眸淡淡的笑著,沒有說話。
“你寧願耐著性子花三年以上的精力和時間變無數的手段出來去對付或者收服盛世的其他每一個股東,卻始終把她晾在一邊,除了當個幌子轉移視線,娶她對你的益處幾乎可以忽視。”
他答得自然,“沒有這個幌子,我不是也許沒辦法逃不過您的眼睛?”
盛柏看著他,唇上的意味極深,淡聲道,“倒是個不錯的借口。”
薄錦墨鏡片下的眸徒然深暗了下去,像是深不見底的黑暗被堪破了一個角落,鏡片上的白光一閃,掩住了所有的情緒。
薄唇弧度輕輕,淡得可以忽視,“盛叔叔,我們之間的戰役不是還沒結束麼,”
他掀起眼皮,視線終於落在那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女人身上,低低長長的笑,“這麼寶貝她,為什麼要把那百分之十的股份給她?”
盛綰綰抿唇,望著他,冷豔無比,“沒有今天我也未必會給你,你憑什麼認為,今天過後,我還是會給你。”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
從黎糯不小心湊巧看到她想撞教訓他開始,他這些年循序漸進不動聲色的計劃提前被一個不起眼的意外的角色給揭破了一個角落。
再加上陸笙兒回國,自作主張的去看林璿的媽媽。
盛世的股東他已經控製了一大半,但總有幾顆釘子是他沒敲下來的,或者再需要一點時間他也能敲下來,但至少目前,還沒有。
他還沒完全執掌整個公司的權力,現在爸爸發現了,自然不可能再給他機會一顆顆的敲。
可他現在站在那裏,從容平緩的談那些被他一個人掩藏多年的過去,以及,把目光投向她的身上,堂而皇之的宣布。
他下一個要敲下來的,是她。
平平緩緩,自信猖狂。
薄錦墨跟她對視的目光近乎專注,深沉,仿佛蓄著笑,“隻要你身上但凡有一點點的善良,那麼對我來說,全身上下都是致命的弱點,你說呢?”
盛綰綰自然不會再回她和薄錦墨的家,重新住回了盛家。
他們走的時候,她追了上去。
拉開車門的男人側過身看她,英俊沉靜的麵容,似乎等待她開口。
但盛綰綰的視線卻直接越過了他,落在了陸笙兒的身上,麵無表情的開口,“陸笙兒,一個娶了別的女人的男人對你而言,比得過血緣?”
陸笙兒看著她,冷嘲譏誚,“剛才我跟錦墨一起出現,你看到他有質問我半句嗎?你知道他為什麼不質問我嗎,因為他心虛,知道沒有資格質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