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10米:就算沒有複婚,他現在每天晚上都跟我一起睡 “再說……如果董事長真的什麼都不插手,於情於理都過不去,他們恐怕會把矛頭對準您。”
盛綰綰握著手機,慢慢的咬著唇,思維不可避免的有些亂。
爸爸對薄錦墨……她跟他離婚之後,他就再沒有提起過這個人了,或者說他們都不曾提起他,無論他在外麵如何日複一日的風光。
跟其他人比,這個男人對他們盛家似乎已經手下留情了太多,爸爸沒有入獄,甚至……他們家雖然大不如前,但賬戶上還是有用不完的錢,就更別說離婚後給她的那百分之五點的股份,這樣的結局對於曾經跟爸爸親如兄弟的那些家人親戚而言……恐怕是極大的不公平。
不管當初盛柏參與了多少,但他領頭他是老大,事成之後最大利益屬於他,那麼事敗之後他就更沒有道理全身而退。
所以展湛才會說,無論他本人對薄錦墨這個人是什麼樣的態度,但於情於理,他都必須有所表示,更何況他們之所以有今天,很大的原因就是……盛柏親手培養了這麼一條豺狼。
喉嚨有些澀意,仿佛說話都有些困難,“爸爸……應該沒讓你告訴我……吧。”
正確的表達是,不要告訴她,因為她現在原本應該在北歐。
她也覺得,她不應該知道。
展湛在手機那端道,“董事長沒有特別囑咐,但應該是不便讓您知道,我隻是覺得……雖然未必會成功,但也沒辦法斷定一定不會成功。”
他在那邊說,盛綰綰就在這邊安靜的聽著,“因為我不清楚您如今對他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跟定義,所以……”
展湛難得的頓了頓,低聲道,“如果您不願意讓他死,您可以阻止……如果您覺得他生死跟您無關,那麼這件事情,原本就跟您無關。”
跟她無關麼,沒錯,的確就是跟她無關。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她才淡淡的道,“好,我知道了,有什麼事情你再給我打電話。”
掛了電話後,她起身親自沏了一杯茶,端到書房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淡淡的白色熱霧,靜靜的坐在偌大的椅子裏發呆。
直到一杯茶徹底的涼了下去。
…………
下午,吃完午餐後她慣例在花園裏走了一圈消化吃下去的食物,夏天的風,將鬱鬱蔥蔥的灌木叢幾乎吹得倒在了地上。
正準備回去時,聽到門鈴聲的傭人也剛好出來找她,“太太,又有客人來了。”
“報名字了嗎?”
“是個女人,她隻說她姓陸。”
盛綰綰勾了勾唇,伸手將自己的長發攏到一邊,“請她進來,順手端兩杯咖啡到那邊的桌子上,我就在那裏等著她。”
她轉身往回走,今天的天氣很適合在室外聊天,更何況,如果真的進去的話,可能會暴露一些她沒有注意到卻很容易暴露的東西。
陸笙兒手裏拿著墨鏡朝她走過來的時候,她正撐著下巴托著腮幫漫不經心的想,像陸小姐這樣其實很好被騙的女人,薄錦墨怎麼就拿不住她呢。
唉,真是值得歎息的一件事。
偏北歐風格的月牙白現代桌椅,遠遠看上去就顯得很有質感又家居。
盛綰綰挑眉,隨意的笑了笑,“坐。”
陸笙兒將墨鏡擱在了桌麵上,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一雙清冷的眼直視相比她顯得隨意又慵懶的女人,大概不出門便無需精心打理頭發,就這麼披散著,且被大風吹得淩亂。
傭人端著兩杯黑咖啡過來,小心的放在她們跟前,然後安靜的離開。
她拿起勺子,扔了兩顆奶糖進去,然後低頭攪拌著,“薄錦墨喜歡的黑咖啡,他還不喜歡加糖,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
陸笙兒沒動咖啡,隻是把勺子稍微的挪開了一點,清清淡淡的道,“既然不喜歡,何必強求。”
“陸小姐找我有事嗎?”
陸笙兒看著她仍低著的頭,開門見山,“是你騙了錦墨你有了他的孩子?”
垂下的眼眸微微一轉,她便抬起了頭,臉上的笑一下子就不見了,露著的是不自在的表情,“誰跟你說的。”
“你先騙他,然後再用這件事情來威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