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抬起頭就對上容謹的視線,後者仍是穿著上晌那套幹淨利落的深藍色外出服,正對她露出淺笑。
她抹了把汗,“你們是來幫忙幹活的?”
“三姐,芸希姐姐跟我打賭,她說她也能幹農活。”初秋指著旁邊的李芸希道。
芸希姐姐?就去了那麼會功夫就這麼熟了?忘了你倆當初是怎麼互毆的嗎?
初秋視線劃向李芸希,隻見她已換下金絲織的紗裙,換上了一套與容謹他們差不多的利落衣裳。
“這有何難,我閑時也幫俯裏的嬤嬤打理花園。”
初秋瞧著她那樣子還是不像幹農活的,不過人家樂意幹,她沒道理阻止不是?
初秋抬手一指,“行,田頭還有一把鐮刀,把那塊田埂上的草割了。”
初冬跳下田埂,拿起鐮刀遞給李芸希,“給!”
李芸希瞧著綠油油的田埂,嘴角一抽,這麼長一個段田埂,這得割到啥時候才能割完呢,可方才已經放下話來了,打退堂鼓不是她的風格。
於是捋起袖子,“割就割!這有何難。”
“小姐,您就別逞強了,這活哪是您能幹的。”阿彩嚇得臉色都白了,把李芸希拉到一旁小聲嘀咕,“讓小五小六幫您割……”
“少廢話,不割你想讓我打自個臉不成?你別也閑著,跟我一起割草。”
阿彩嘟著嘴,心想小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打小十指不沾陽春水,這農活是她好幹的?
“樺哥哥也莫閑著啊,動動筋骨。”初冬一個個吆喝著。
白樺:“......”他其實隻想來當個看客,沒真的想要勞動啊。
李芸希回頭瞅著抓頭撓腮的白樺,嘲諷道:“本姑娘都下地幹活了,你好意思閑著?”
白樺瞪了她一眼,“我說不幹活了嗎?”轉身對著初冬又笑眯眯的,“哥哥可沒做過農活,你得教我。”
初冬樂顛顛道:“這有何難,走。”
宋庭羽自告奮勇:“白二哥,我教你我教你。”
初冬把他推開:“去去去,你莫把稻苗子給遭蹋了。”
兩人帶著白樺下了田。
那邊宋庭豐看見容謹下田朝他走來,兩人相視一笑。
“師傅。”早上送菜去本想找他說說話,可人一早就出去了。
“許久不見,豐兒長高了。”
“嗯,師傅也長高了。”小庭豐一手挎著小簸箕,一手還抓著肥料。
容謹抬手摸摸他頭:“上學堂了可還有作畫?”
庭豐點頭:“還畫——”他欲言又止的看著他,一雙大眼滿是期待。
容謹哪會不懂這孩子的心思,他那種渴望全寫在臉上了。
“明日有空,我來看看你作的畫可好?”
庭豐咧嘴一笑,乖巧點頭:“好。”
“庭豐作了畫就嚷嚷著要給你寄去,可小白小灰哪受得住一張紙頭的重量。”初秋邊拔草邊笑看著兩人。
容謹滿臉歉意,低聲道:“以後直接給我寫信,不會再發生以前的事了。”
“嗯!”他現在能寫不少的字,雖然字體不好,但能看。
宋庭安道:“二弟自打知道白大哥要來就天天練字天天作畫,就想著給你看呢。”
容謹點頭,“安兒也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