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坐在鬱庭川身上沒有讓開。
聽到他的話,用雙手撐著他的肩膀,身體慢慢往後挪,她知道自己這個樣子很不正經,隻不過,想到這是自己唯一能給的回報,退縮的情緒煙消雲散。
“我說過,不白拿你的紅酒。”
話落,又要低頭親他。
鬱庭川扶住她的上半身,阻止她的動作:“昨天有些累,好好睡一覺,起來跟我去醫院。”
他的語調溫和,在深夜更讓人動容。
“那你躺著。”宋傾城邊說邊去扯襯衫下擺:“我知道怎麼做。”
但下一秒,她的手又被鉗錮住了。
鬱庭川看著她不管不顧的樣子,歎息一聲,然後翻了個身,把人虛壓在底下,一手撐在她的臉側,另一手拉好她上翻的睡裙:“忘了醫生的叮囑?乖,先休息,我洗完就出來。”
說完,拉開她纏著自己的手臂,起身去了洗手間。
宋傾城跟著坐起來。
看著鬱庭川走進洗手間,她沒有追過去。
大概一刻鍾,鬱庭川衝了澡出來。
他身上隻圍了條浴巾,頭發濕漉漉的,剛拉開洗手間的門,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人兒擋住去路。
“洗完啦?”宋傾城攔在門口,沒有留出一點道來。
鬱庭川看她這麼陰魂不散,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意思,心裏有些好笑,又想到昨晚她在客廳裏說的話,不認為她是隨便說說的,視線流連在她膚白的肩頭鎖骨處,聲線平穩卻低緩:“不睡覺,擋在這不讓人過,準備幹嘛?”
宋傾城靠過來,整個人幾乎貼上他的身體:“付那瓶紅酒的錢。”
說著,又往前逼近。
鬱庭川順著她的動作稍稍後退,顯得有些被動。
宋傾城讓人置身在她和牆壁之間,仰頭去親他的喉結,同時拿手貼著男人結實的身體徐徐往下。
鬱庭川看著她調逗自己,沒做出任何回應,隻是眼底有了淡淡的笑意。
宋傾城睜眼,恰巧捕捉到這抹笑。
見鬱庭川不為所動,像是看猴戲的看著自己,她的耳根熱起來,想著他這個年紀,什麼沒見過,更有種技不如人的尷尬。
“好了。”鬱庭川緩聲開腔:“玩夠了,快去睡覺。”
“誰跟你說我在玩?”宋傾城反駁。
話音落下,她的手碰到浴巾邊緣,打算直奔主題。
鬱庭川捏住她的細腕,沒由著她胡鬧:“手術做完才幾天,先保養好自己的身體。”
宋傾城看著他:“那你要麼?”
“……”
宋傾城又說:“你想要,我可以幫你。”
鬱庭川是個男人,還是個正當年的男人,聽到宋傾城這麼說,自然知道她是指什麼,男人在某些方麵總是無師自通,甚至都會懷有一些不足為人道的旖思,但是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讓他無法把那種念頭付諸行動。
畢竟,從不曾把她當做玩物。
鬱庭川抬頭,用下巴指了指外麵:“去睡吧。”
“你真的不要?”宋傾城再次確認。
“去睡吧。”
“不要就算了。”
宋傾城說完,轉身就出洗手間。
鬱庭川看著她置氣離開,整個人都鑽到被窩裏,眼底笑意更濃,轉頭看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收回視線後,去了衣帽間穿衣服。
這天淩晨,鬱庭川終是沒能好好睡一覺。
等到他躺下,宋傾城摸過來,把手伸到他的睡褲裏。
“還鬧?”鬱庭川想阻止,卻不及她動作快。
“我也是第一次,不舒服告訴我。”
說完,宋傾城把頭蒙進被子。
各種生澀,偏偏有讓人發狂的衝勁。
不知道過去多久,鬱庭川受不了這樣的磨蹭,早已顧不上言語,伸手在被子底下扣著她的後腦勺,強勢的翻過身來,不容她抗拒,反客為主,隨即徹底掌握主導權。
對宋傾城來說,這也是從未有過的經曆。
感覺快要透不過氣來。
鬱庭川的動作算不上溫柔,禁了這麼多年,難免有些失控。
在最後那瞬,整個人如一根緊繃的弦。
結束後,過了會兒,鬱庭川緩緩從宋傾城身上離開,翻身躺到旁邊,忍不住用手擋在眼睛上,呼吸越來越重。
宋傾城已經趴在席夢思邊緣,拿過紙巾捂住嘴巴。
她把東西吐到紙巾裏。
盡管如此,還是有些進了喉嚨。
忍不住咳嗽幾聲。
睡裙胡亂掛在身上,有種憐人的淩亂美。
鬱庭川緩過神,轉身把人撈到懷裏,別墅裏開著中央空調,明明大汗淋漓,考慮到懷裏的人兒這段日子抵抗力極差,不想她感冒,他還是扯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
餘韻過去,人會變得慵懶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