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菁扭頭瞧見家裏長輩,恭敬的喊了聲:“二嬸婆。”
鬱家二嬸點點頭,發現鬱庭川和宋傾城也在,臉上即便掛著笑容,卻也透出些許不自然,打過招呼,說了句‘那我先進去’就走向總統套房。
目送嬸婆走遠,鬱菁立馬告訴自家二叔傾城吐過的事:“我剛剛找二叔你都沒找到,要不是傾城攔著,我早給你打電話了。”
鬱菁說著,把宋傾城輕推向鬱庭川。
鬱庭川從褲袋裏拿出手,順勢扶著宋傾城的腰,開腔問:“身體不舒服?”
再看她的臉色,在燈光下確實有些蒼白。
“應該是房間裏太悶,現在沒事了。”宋傾城不想讓他擔心,加上這會兒的確已經好很多,想到鬱庭川和他二嬸是各自從樓下上來的,她問道:“你二嬸找你是不是有事?”
鬱庭川說:“隻是去見了個人。”
見他的神色如常,不像是很重要的人,宋傾城也就沒再多問。
再回到房間,沒有多久牌局就散了。
宋傾城還和鬱菁坐在沙發上,看著鬱庭川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然後跟其他人道別,在鬱庭川這一輩,他算是年長,有表弟堂弟走過來,男人之間相互握手說著寒暄的話,彼此都很客氣知禮。
牌局是提前結束的,宋傾城多多少少感覺到是因為自己。
離開的時候,鬱菁搭了鬱四叔嬸家的順風車。
鬱四嬸一家住在紫苑附近的小區。
鬱庭川晚上喝了兩杯紅酒,幾個小時麻將玩下來,那點酒精已經褪去,盡管如此,宋傾城還是從房間裏拿走一瓶礦泉水。
上車後,她擰開礦泉水的瓶蓋,自己喝一小口後遞給鬱庭川。
“喝幾口再開車。”宋傾城晃著水瓶說。
鬱庭川已經發動車子,看著她問:“怕我酒駕?”
男人的嗓音低沉,又有磁性,特別是在這種意境下說出來,帶著些盎然的興味,聽得宋傾城倒有些不好意思。
她抱著那瓶水靠回副駕駛座位,像是為了掩飾此刻羞赧,又喝了口礦泉水,口是心非的說:“就是覺得這個牌子的礦泉水很好喝,有點甜。”
下一刻,鬱庭川放開安全帶靠過來。
手裏的礦泉水瓶也被取走。
宋傾城還有些怔愣,後頸被男人的手攬住,鬱庭川的身影伴著黑夜覆過來,潔白的襯衫如雪清冽,聞到他身上暖洋洋的煙草味,男人性感的喉結也闖入她的視線裏,不等她去猜他想做什麼,臉上的溫度先高了起來。
是個女人,恐怕都無法抵擋一個成熟男人這樣的靠近。
哪怕早就已經很熟悉對方。
“幹——”宋傾城剛想問幹什麼,隨即閉上眼睛。
因為唇上襲來的力道。
鬱庭川喝了口水,然後就這樣吻住她。
“……”更親密的舉止都有過,親吻好像並不算什麼。
鬱庭川沒有把水咽下去,而是抵開她的唇齒,宋傾城能感覺到水流進入自己口腔裏,不冰涼,可能是被他含溫了。
彼此呼吸交織,讓她嚐到一點紅酒的餘味。
宋傾城下意識往後撤了撤頭。
四瓣嘴唇就此分開。
鬱庭川沒有緊追不舍,用手指摸著她滾燙的右臉頰,指腹輕輕掃過她眼瞼下方,就像是無聲的安撫,攬著她白皙後頸的大手也撤回來,然後煞有其事的低聲回道:“是挺甜的。”
不知不覺中,宋傾城已經咽下那半口礦泉水。
聽到男人醇厚的聲線,她不太好意思,心裏卻是另一番情緒。
鬱庭川已經擰上瓶蓋把那瓶水放去車門檔格裏。
然後,他掛擋,開始把車倒出去。
宋傾城看到他像沒事人一樣,清了清嗓子,忍不住興師問罪:“幹嘛無緣無故親我,想喝水就好好喝,多大歲數還玩這一套。”
最後半句,她咕噥的很輕。
鬱庭川緩聲說:“就是突然想親了。”
頓了頓,他用低緩的嗓音問:“怎麼,不讓親?”
宋傾城沒想到他會答得毫不避諱,強行遏製住用手捂臉的衝動,表現得就像個老手:“我發現你接吻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鬱庭川戴表的左手把著方向盤轉半圈,黑色路虎駛出地庫,他問得直白:“把你吻出感覺來了?”
擋風玻璃前掠過一抹抹浮光掠影。
宋傾城不答反問:“那你呢,和我接吻,你有感覺麼?”
不等鬱庭川開口回答,她想到什麼,出聲道:“你是不是親過很多女人?”
好奇的語氣裏,透著吃味。
問這話時,宋傾城目不轉睛的看著鬱庭川,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雖然也知道,他是那種做什麼都不動聲色的男人,到時候即便說謊,恐怕自己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