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轉頭看她,注意到她目光清亮,溫聲開腔:“很在意這個?”
“……不想回答就算了。”
宋傾城坐正身體:“我又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
鬱庭川一笑。
宋傾城感覺自己被諷刺了:“你在嘲笑我。”
鬱庭川道:“沒事我嘲笑你做什麼?”
“就會仗著年紀大欺負我。”宋傾城輕聲咕噥,試圖讓自己想開點:“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你是君子?”他問。
“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這樣行了麼。”
鬱庭川忽然問她:“身體感覺怎麼樣,還難不難受?”
聽出他的關心,宋傾城搖了搖頭。
這時,包裏的手機響。
是信息提示音。
宋傾城拿出手機,是鬱菁發來的微信。
鬱菁告訴她,從四嬸婆她們的聊天得知,剛才二嬸婆把二叔叫出去,是為了給二叔介紹對象,趁著今晚打牌,二嬸婆叫女方來了酒店,不過四嬸婆已經說了,這事最後沒成功,沒說幾句話,鬱庭川就回了樓上。
宋傾城和鬱庭川領證的事,鬱家親戚幾乎都不知道。
即便知道,估計也沒幾個人會當真。
以鬱庭川的身家條件,出現這種情況並不稀奇。
宋傾城收起手機,望著鬱庭川的側臉,一本正經的說:“有人告訴我,剛才打麻將的中途,你偷偷下樓去相親了。”
鬱庭川似笑了,說話的腔調很穩:“鬱菁告訴你的?”
“誰告訴我的不重要。”
宋傾城說:“重點是你偷偷去相親了。”
鬱庭川邊開車邊道:“二嬸說有事把我叫出去,讓我跟她去樓下見個人,如果知道對方是個女人,我肯定會把你帶上。”
“幹嘛把我帶上?”宋傾城問。
“那樣我就不用為了避嫌,說不到三句話就找借口先離開。”
宋傾城聽得彎起唇角。
然後,她開口:“鑒於你的態度良好,這次就算了,不過下不為例。”
說完後,宋傾城雙手交握在下巴處,閉上眼睛。
鬱庭川注意到她的舉止:“做什麼?”
宋傾城很認真:“我在求菩薩,請他幫忙砍掉一些我老公身邊的爛桃花。”
“求菩薩是這樣求的?”
“心誠則靈,別的都不重要。”
鬱庭川看著路況,嘴邊是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過了會兒,宋傾城睜開眼,傾過身親了下他的臉:“菩薩讓我留個印,省得把我這枝仙女桃花也給砍了。”
鬱庭川開著車,攥住她的一隻小手:“仙女也會思凡?”
宋傾城順勢把頭靠去他肩膀,輕輕嗯了一聲:“誰讓這裏有個凡人太有魅力,迷得仙女茶飯不思,偏偏凡人還朝三暮四,仙女決定天天在他身邊監督他,以免他誤入歧途。”
兩個人的手十指交扣。
說話的時候,鬱庭川的喉結聳動:“凡人老的快,等到他離開的那天,仙女依舊年輕。”
“不會的。”宋傾城說:“她會陪著凡人一起變老。”
鬱庭川沒再接腔,攥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車裏的光線忽明忽暗,宋傾城低頭,看到兩人相握的雙手,忽然感覺很幸福,不禁緩緩笑了起來,另一隻手圈著他的臂膀,即使隔著大衣外套和西裝襯衫,也能真真切切感覺到他給與自己的依靠。
回到家,晚上睡覺前,宋傾城說出自己這幾天在考慮的念頭:“等我高考結束後,我打算去看中醫調理身體。”
鬱庭川聽出來她的意思,女人調理身體,十個裏麵有九個是為了受孕,他靠著身後枕頭,拂開女孩臉上的發絲:“有些事順其自然,不用刻意強求。”
“可是,我真的想要個孩子。”宋傾城記起來,他手裏有個慈善基金,要求他隻能有Joice這一個孩子,想到這點,她揚起頭說:“好像和我在一起,你一直在做虧本生意。”
宋傾城又輕聲道:“仔細想想,我的身上確實找不到什麼優點,不會彈鋼琴拉小提琴,不會拿著畫筆坐在畫板前作一副引人稱頌的畫作,也不會像那些名媛那樣在交際圈裏遊刃有餘,和她們唯一相同點就是也要吃喝拉撒,除此之外,我還比較市儈。”
說著,她忽然坐起身,看著男人的五官問:“你說你怎麼就看上我呢?”
鬱庭川把她拉回來,摟著她的削肩:“虧不虧本,我心裏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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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
鬱太太給小鬱先生報了國畫班、鋼琴班、書法班,外加舞蹈班。
小鬱先生:救命啊!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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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開始正常更新O(n_n)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