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鬱庭川同父異母的兄弟。
宋傾城徑直走向飲水機,用一次性紙杯給鬱承業倒了杯熱水,然後放去大班桌上。
不等她說什麼,鬱承業忽然瞅著她的側臉問:“有沒有人說過,你長得像香港某個嫁入豪門的女明星。”
宋傾城看了他一眼,莞爾:“反正你二哥沒說過。”
鬱承業挑眉,往後靠著椅背。
“你自便,我去樓下買點下午茶。”
說完,宋傾城拿過自己放在沙發上的包,先行離開辦公室。
她心裏想的是,與其和不相熟的小叔子共處一室尷尬,不如出去逛一圈。
宋傾城在電梯前遇見Selena。
Selena手裏捧著幾分文件資料,扭頭看到宋傾城,眼底有驚訝,注意到宋傾城身前挎著包,問:“準備走了?”
宋傾城微笑:“我下樓去買點吃的。”
Selena猜到宋傾城在避嫌,一邊解釋:“董事長想讓七少來公司上班,給在人事部安排了個職位,結果七少早上沒過來,董事長知道後臉色不好,許東說董事長剛才來了鬱總辦公室,應該就是為了這件事。”
宋傾城和Selena一塊走進電梯,想起鬱林江的黑臉,估計是被這個小兒子給氣到了。
“董事長的意思,可能是想讓鬱總帶一帶七少。”
Selena說出自己的猜測。
剛才鬱承業風風火火的樣子,應該是剛到的公司,宋傾城聽了Selena的話,大致搞懂是怎麼回事,鬱承業過來找鬱庭川,估計是希望鬱庭川幫他在鬱林江那裏善後掃尾。
電梯停在十樓,Selena和宋傾城道別後出去。
宋傾城伸手摁下關門的鈕鍵。
從集團大廈裏出來,宋傾城去了馬路對麵的一家蛋糕店。
她買了一小袋的麵包糕點,外加一杯牛奶,然後坐去靠窗的桌子前。
閑著無事,拿出手機刷微博看熱門。
結果,她剛解鎖屏幕,發現有鬱菁發來的微信。
是個哭泣的表情。
2:16分發的。
宋傾城回複了一個疑問的表情。
鬱菁幾乎是秒回:“傾城,我被打了。”
隨後,發來一張自拍照。
鬱菁紮著丸子頭,鼻梁紅彤彤的,像是被東西砸中,鼻子下有血跡,兩眼淚汪汪的。
宋傾城問她怎麼回事:“跟你媽吵架了?”
這次,鬱菁發來一段語音。
“沒有,我感冒了,來醫院配藥,路過三樓看到一堆人在起哄吵架,我好奇嘛,走過去看了看,哪裏知道他們一言不合就動手了。”
宋傾城回道:“那你怎麼不躲開?”
“還不是你那個朋友。”鬱菁發了個委屈的表情。
過了幾秒,宋傾城反應過來是哪個朋友,應該是指沈徹,繼而想起沈徹之前電話裏說的,沈家人和葛家人因為陸韻萱小產的事在醫院鬧了,沒料到雙方動了手,還殃及到鬱菁這種吃瓜群眾。
宋傾城不放心沈徹,撥了個電話過去。
沈徹接的很快。
電話裏有些吵鬧,應該是在醫院。
宋傾城直接問:“你們在醫院裏動手了?”
“有些衝突。”沈徹答得輕描淡寫,不似作假:“陸韻萱她媽咬定是我堂哥逼得陸韻萱流產,那股強勢勁讓人汗顏,包括其他葛家人,一個比一個不講道理,後來越吵越厲害,肢體上難免有碰撞。”
“那鬱菁是怎麼回事?”
“她啊,她自己湊上來的。”沈徹在那邊說:“我一不留神,胳臂肘撞到她的臉,告狀倒是快。”
宋傾城莫名想笑:“你弄傷人,還不允許人家吐吐苦水?”
“允許啊,她就是想打回去我也答應。”
沈徹說著話題一轉:“我堂哥這婚,弄不好要離。”
宋傾城隨口道:“說的好像他們結婚就是為了生孩子。”
“不是,我堂哥在外麵有人。”
宋傾城聞言,喝牛奶的動作一頓。
沈徹說:“那女的剛才還來了醫院,不知道怎麼找過來的,聽她說的話,她家裏有人在首都那邊,算得上大人物,反正不是普通人家,我看這女的也不是那種好說話的角色。”
“……”
直到掛斷電話,宋傾城仍在想沈徹最後說的那些話。
沈摯在外麵有女人。
上回宋傾城在醫院撞破過,不覺得稀奇。
已經形同陌路,沈摯身邊有誰,都不是她需要去在意的問題。
隻不過,宋傾城沒想到,時隔幾年,陸韻萱和他的婚姻走到盡頭,也是因為他找到另一個可以幫他更進一步的女人,那時候他瞞著自己和陸韻萱在一起,現在,是曆史重演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