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為什麼不在我身邊?”
Joice打完這個問句,眼淚掉下來:“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了?”
鬱庭川抬手,用手揩掉孩子臉頰上的淚痕:“爸爸隻是打個比方,告訴你爺爺同樣很疼你。”
“那我以後可以去澳洲看媽媽麼?”
Joice問。
鬱庭川點了點頭:“這些爸爸都會安排好,你不用擔心。”
等到孩子洗漱完睡下,鬱庭川關了燈離開小房間。
睡覺前,宋傾城問起顧政深過來的事。
“Joice的媽媽早上出了車禍。”鬱庭川如實告訴她:“下午在醫院查出來,腦子裏生了腫瘤。”
大腦裏長腫瘤,宋傾城身邊的人沒得過這種病,卻也知道比較凶險:“是良性還是惡性的?”
“惡性。”鬱庭川說:“應該不算晚期。”
宋傾城頓了頓,問:“那個誰過來,是不是想讓你去醫院看人?”
鬱庭川笑,聽出她話裏對顧政深有些不滿,不答隻問:“不希望我去醫院?”
“……那倒沒有。”
宋傾城背靠著床頭,實話實說:“腦腫瘤不是感冒,還是惡性,不管治不治得好,你去醫院我能理解,就算是為了Joice。她是孩子的媽媽,應該有事情要交代,而且,我個人對你的人品持信任原則。”
說著,她側過身,親了一口男人的嘴唇:“不過要保持適當的距離,你如果把病菌帶回來,為了寶寶著想,我就得跟你保持距離。”
鬱庭川輕輕笑了一笑:“適當的距離是多遠?”
“兩尺之外。”
宋傾城說著抬頭:“如果一米更好。”
鬱庭川用下巴碰著她頭發,建議:“要不你一塊去,就站在旁邊,看著我們說話。”
“我不要,那樣會顯得我很小家子氣,還有你那個朋友,顧衡陽的舅舅,跟街道婦女辦主任一樣,他肯定也不樂意我去,上回打球就差點把我打趴下。”
“這麼久以前的事,還記得?”
“嗯,誰叫我記仇呢。”
鬱庭川失笑,似歎氣的道:“那就不去吧。”
隔日早上,江遲過來了一趟。
彼時,宋傾城跟鬱庭川剛在用早餐。
今天是周一,宋傾城要去上學,至於Joice,還在睡覺,所以沒有特意喊他起來。
江遲大清早上門,是為了慕清雨的病情。
昨天上午,車禍發生後,所有的傷者被就近送到南醫一院,休息的江遲也被喊回醫院,今早六點才下手術台,回到雲溪路八號園就先來了這邊。
瞧見坐在餐桌前的宋傾城,江遲倒有些欲言又止。
鬱庭川看出他的遲疑,放下報紙:“直接說吧,沒什麼避諱的。”
江遲沒了顧慮,拖開椅子坐下,開口:“慕清雨昨天做了核磁共振,查出來生了腦瘤,怎麼治療目前不清楚,這場事故裏,那個轎車司機也算命大,搶救了十幾個小時,命算是保住了,不過還在重症監護室裏躺著。”
鬱庭川問:“醫院那邊,派出所有沒有再派人過去?”
“有,我下手術回辦公室的路上,碰到兩個警察去了監護室那邊。”江遲點頭:“服務站的護士跟我提了兩句,說車禍調查有新進展,轎車裏有行車記錄儀。”
說著,江遲看了眼宋傾城,像是有顧忌,但終究繼續說下去:“也可能是小護士瞎猜的,說是副駕駛上的人突然撲過去搶方向盤,跟司機發生肢體衝突,沒注意對麵的大卡車,直接撞了上去。”
宋傾城聽了,喝豆漿的速度有所放慢。
沒想到車禍是這樣發生的。
就是三歲小孩都知道不能搶方向盤,慕清雨三十幾歲的人,難道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危險性麼?
江遲歎息:“這兩年交通方麵抓得嚴,像這種情況,十有八、九會被判刑,雖說慕家可以走動關係,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真判了,以她現在的身體情況,也可以保外就醫。”
說完事,蹭了早餐,江遲準備回家補眠。
趁著鬱庭川上樓拿外套,江遲把椅子往宋傾城旁邊拉了拉:“慕清雨現在是真的不太好,惡性腫瘤這種東西,就算現在割除,以後擴散複發的幾率也很高,她跟老鬱夫妻一場,把自己折騰到這種田地,也是讓人唏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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