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庭川:“尼古拉*奧斯特洛夫斯基*宋,很少有外國作家名字這麼長。”
見他還要把作家名字完整的念一遍,說的煞有其事,宋傾城有種胡扯被戳穿的赧然,心裏卻漾開甜蜜,靠在鬱庭川身上,仰頭問他:“現在不生氣了吧?”
鬱庭川眼角尚有笑紋,瞧著她的眼神溫柔:“看出我在生氣?”
“猜的。”
宋傾城又補充:“不生氣就好。”
鬱庭川緩緩攥緊她的小手,沒有到生氣的地步,即便提及沈摯這個人,他會稍作停頓,否認不了那點占有欲,但是對宋傾城的過去,他沒有要去追究,也沒想讓這些過往成為他和她之間的芥蒂。
哪怕那些過往還殘留在記憶深處,既然已經走遠,那就沒必要再回頭去清算計較什麼。
不止是她,他同樣有著那麼一段過去。
過去不管好壞,都是人生的經驗,或寶貴或是教訓,他比宋傾城年長一輪,在感情的事上,看的自然也比她透。
“每個人都有自己選擇的路,年紀小的時候,得知他是沈家的孩子,讓我以為我們兩個同病相憐,也是從那時起,我變得更加親近他,因為我們都沒有親生父母在身邊。”
宋傾城說到這些,就像是在反思:“後來發生了太多事,我漸漸想明白,是我把一切理解的太想當然,以為我們身世差不多,所以就該依靠彼此,看到他和別人在一起,讓我生出被拋棄的無助,可是無助不會持續太久,就像離開母親的雛鷹,開始跌跌撞撞的不安,最終還是要習慣飛翔,也會找到合適她自己的巢穴。”
鬱庭川攬過她的腰背,當她說完最後一個字,下巴就被輕輕捏住,宋傾城定睛看去,男人卻低頭親吻她。
那是一個有些粘稠輕盈的吻。
宋傾城被吻得意外,但還是配合的摟住鬱庭川腰身,手指抓到他的POLO衫衣角,兩人唇齒相碰的時候主動回應。
過了會兒,鬱庭川放開她,再開腔的嗓音溫厚:“懂事可以,但不必逞強,就衝他以前照顧過你這點,我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不是這個意思。”
宋傾城道:“沈摯是訂婚還是離婚,和我都沒關係,和你說那些話,是想告訴你……我很珍惜現在的生活。”
她的臉上有羞赧,卻還是堅持把話說完了。
再抬頭,發現男人的眼裏有笑。
“……”感覺被騙了。
宋傾城的耳根熱,覺得自己應該再說點什麼,可是不等她開口,鬱庭川拿過遙控器關上電視機,然後把她打橫抱了起來。
懷孕五個多月,她的體重卻沒超過110斤。
宋傾城被突然抱起來,下意識牢牢圈住鬱庭川的脖子。
“重麼?”她問。
鬱庭川的心情似乎很不錯,低頭看著她笑,男嗓低沉認真:“再重也不會把你扔在地上。”
“現在睡覺還有些早。”
她有注意時間,差不多八點的樣子。
鬱庭川說:“那就不睡覺,先找點別的事做。”
“做什麼?”
“學人家提前做新郎。”
他的語調沉穩,讓宋傾城無比動情。
聽明白鬱庭川說的是什麼事,她的雙手摟緊他肩膀,被放在床上的時候,也沒有放開男人,鬱庭川的身體稍稍彎下,兩人的五官挨近輕碰,隨後,兩個人重新由蜻蜓點水的吻到唇齒交纏的深吻。
呼吸急促之際,男人撫著女孩的後腦勺,讓她靠回枕頭上,所有動作都透著小心,仿佛把她當做最易碎的陶瓷。
懷孕後,宋傾城的皮膚還是很好,家居服下的身體雪白,包括臉上也沒有生蝴蝶斑的跡象。
這幾個月裏,鬱庭川在情事方麵尤為克製,顧及到這一胎的安穩,兩個人即便親密,他都不曾肆意放縱,怕傷到尚在孕期的妻子。
那樣的輕拿輕放,反而讓宋傾城難受,到最後往往讓鬱庭川啼笑皆非,卻又不得不最大程度上遷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