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琦這個年齡的女人眼裏,就像蔣寧剛才說的,在紙醉金迷的大城市裏,鬱庭川這樣的男性無疑很迷人,有的時候甚至不用多做交流,哪怕隻是遠遠看到,心神都會被他的一言一行所吸引。
可能這就是成熟男人的獨特魅力。
無關乎私生活,純粹是因為他在生意場上的各種傳聞。
周琦知道釘子戶的事。
前兩天,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她有個好友在一家社交平台做高管,以為她和鬱庭川有過一段情,在綠香園拆遷死人的新聞爆出後,對方主動聯係她,時不時告訴她第一手資料。
周琦沒告訴對方,她和鬱庭川其實沒一點關係,至於她朋友會這麼熱切,不過是八卦心在作祟。
今早上醒來,朋友通過微信告訴她,那個釘子戶突然像變了個人,在病房接受記者采訪,一改前頭要和恒遠死扛到底的決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表示自己被人蠱惑欺騙,所以才會把他母親的過世陰謀化,從頭到尾他沒訛詐恒遠的意思,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周琦看過朋友發來的視頻,那個叫許強的釘子戶顯然外強中幹,被恒遠的一紙律師函和一場記者會直播嚇得手足無措,憔悴的臉色,黑眼圈濃重,並且在采訪結尾表示,接受恒遠的私下調節。
就在來訂婚宴的路上,周琦的朋友又告訴她,恒遠不接釘子戶伸過去的橄欖枝,反而在釘子戶示弱後,在微博放出一封律師函,右下角簽著‘張明德’的名字。
也就是說,這起小打小鬧的拆遷糾紛,會由這位城大狀親自來處理。
對本就惴惴不安的釘子戶而言,無異於最後那根稻草,足以壓垮他僅剩不多的硬氣,然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恒遠和個釘子戶這樣較勁,網上已經有網民指責恒遠咄咄逼人,是要把釘子戶一家往死裏逼的意思,即便如此,恒遠集團依舊態度強硬,不管是真要整那個叫許強的釘子戶,還是想拿這次的釘子戶樹威,以後別人如果想訛恒遠,恐怕都要三思而後行。
恒遠能這樣對待釘子戶,肯定是得到了上頭的指令。
能下這個指令的,不言而喻。
再說張明德,不是誰都可以請得動的。
周琦不算多了解鬱庭川,兩人見過寥寥幾麵,聊過的話題點到即止,但是鬱庭川對付釘子戶的這些手段,雖然強勢又霸道,卻也讓她更好奇這個男人,偏偏私下看著還很和氣,就像剛才,不接受她的示好,卻不曾出口傷人,而是讓她自己知難而退,即便這是男人的風度,還是讓她心裏有所觸動。
見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不是每個男人都有這樣的風度。
蔣寧看到周琦回來,立刻露出曖昧的笑,圈上周琦纖細的胳臂,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鬱庭川看到你,有沒有‘疑是故人來’的感慨?”
周琦微笑,說不出鬱庭川根本不搭理她這種話。
“其實我家裏有小妹崇拜鬱庭川。”蔣寧道:“她是學金融這塊的,覺得鬱庭川的商業頭腦厲害又有手腕,外型又好,整天迷得不要不要的,特別是綠香園的事情出來,她還一臉花癡的說,就喜歡‘老公’這樣懟人,來一個滅一個,來兩個滅一雙。”
周琦聽了這話,想到鬱庭川接的那個電話,忘不掉鬱庭川放縱的態度,不知為何,突然很想親眼見見那個女孩,出於女人的那點嫉妒心。
沈徹看著周琦沒再待在鬱庭川身邊,又給宋傾城發語音:“我看他們有些話不投機,你老公一副不痛不癢的表情,已經成功把人逼退。”
隨後,宋傾城回複:“前幾天有個三中的同學一直加我微信,我剛才問了他,可不可以同意添加好友。”
沈徹問:“女同學還是男同學?”
宋傾城回了個‘:)’的表情。
“看來是男的。”
沈徹斷定。
宋傾城發來一條信息:“我已經告訴他,隻是和我同場考過試的男同學,讓他不必這麼較真。”
信息雖然這樣回,宋傾城卻沒真的添加邵一凡。
她剛在微信上和沈徹聊完,鬱庭川的短信已經發過來:“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最好別做決定,以免自己日後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