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她出來,孩子已經不在客廳。
餘嫂拿著奶瓶,第一時間跑去別墅的後花園,卻沒像先生那次找到孩子,鞏阿姨聽說孩子自己又跑出去了,特別是發現半開的柵欄門,擔心得不行,在小區裏前前後後的找,剛要給主人家打電話,小區的保安就把孩子抱了回來。
小家夥鼻梁上架了副墨鏡,因為大小不合適,墨鏡已經掉到鼻頭處,餘嫂眼尖,認出那是先生的墨鏡,小家夥頭上戴著帽子,那是鞏阿姨早上去菜市場用來遮陽的,保安手裏拎了個小水桶,裏麵有幾根蚯蚓,小家夥的手裏,還捏著一根樹枝,是他用來當魚竿的。
保安說,小家夥拎了個水桶在小區裏亂逛。
有住戶開車經過發現,立刻打電話給他們門衛處,小家夥看到他們的時候,有些不高興,嘟著小嘴,還不能長篇大論的說話,但還是會蹦出幾個字表達自己的不滿。
保安問他,爸爸叫什麼。
小家夥不想理他。
最後還是那個好心的住戶想起來,這是鬱庭川的小兒子,不久前,看見過鬱庭川晚飯後帶著兒子在小區裏走路。
被保安送回家,小家夥坐在板凳上生悶氣。
晚上,鞏阿姨把情況這樣那樣跟先生和太太一說,宋傾城有些頭疼,因為自己兒子明顯是個淘氣的,鬱庭川沒教育孩子,反而蹲在板凳前,捏著孩子的小肉手,用一種平等又平和的語氣問孩子:“想出去釣魚?”
小家夥點頭。
鬱庭川:“等爸爸休息,就帶你和哥哥去釣魚。”
即便得了這個許諾,小家夥還是每天睡醒午覺刨土找蚯蚓,特別在他搬離主臥後,更是把挖蚯蚓當成唯一的樂趣。
那束蕎麥花,被宋傾城隨手送給餘嫂。
即便如此,她收到男性送花的事,還是被Joice告訴自己的爸爸。
書房裏,鬱庭川輔導孩子功課,兒子捏著鉛筆,突然抬頭說:“今天,雄孔雀,送Aunt一束花。”
鬱庭川聞言,放下手裏的書看向Joice。
“Aunt說,是外國人。”
Joice把自己知道的信息賣給爸爸,雲寶小朋友扶著沙發在旁邊聽著,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在爸爸和哥哥交談的時候,他悄悄離開書房,邁著小步子跑去主臥,果然看見那個和他不對付的女人坐在飄窗上用手提。
然後,小家夥慢慢的走進去。
宋傾城瞧見兒子,沒有刻意去理他,因為記得他們之間有著‘深仇大恨’,結果小家夥先走到飄窗邊,小手扶著飄窗邊緣。
站了會兒,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告訴她:“哥哥在說你。”
“……”宋傾城。
孩子有些早慧,她和鬱庭川或多或少有所察覺。
隻不過,他們夫婦將之歸咎為,現在孩子普遍聰明,不想把自己的兒子當天才來看待,有的時候期待過高,無形中給孩子施加負擔,但心裏不可能不高興,單從鬱庭川對兒子的在意勁就能看出來。
打了小報告,鬱池雲以為這個女人會感謝他。
結果,女人對他說:“把手伸出來。”
小家夥剛把左手伸出去,手心挨了重重的一記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