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媛聞言,臉色更加難堪了。
轉而她唇邊驀然綻出幾分笑意,還沒等顧垣年阻止,就從他身後繞了一個圈走至江月汐麵前,親切的挽起了她的手。
“原來你就是給我捐腎的那個好心人,謝謝你,沒有你,我也不能和垣年哥哥在一起。”
話中的真切十分誠摯。
若不是江月汐捕捉到從她眼底悄然劃過的那抹算計,她或許還會信上幾分。
“是麼?不用謝,它在你的身上,也留不了多久了。”
不動聲色將手抽出,江月汐眼底的譏諷愈加明顯。
“不如你跟大家解釋解釋,你們當年是如何算計我,利用我,拿到我的腎後,又將我置之死地的?七年時間,可別說你什麼都不知情!”
“你!”白媛本想四兩撥千斤,幹脆裝作不知情,都推到顧垣年身上,被她這麼一說氣的臉白了。
“江月汐,你到底想怎麼樣?”
台下記者們七嘴八舌的問話聲幾乎將他淹沒,顧垣年的聲音終於摻雜了幾分不耐和淩厲。
江月汐頓感無趣,紅唇輕啟:“本來我是真想祝賀你結婚,可顧垣年,你千不該,萬不該,動我的東西。”
江月汐臉色倏然沉下,上前一步逼近。
兩人的距離不過咫尺,昔日熟悉的味道此刻卻讓她作嘔。
顧垣年冷然:“你別忘了,那份捐獻書,是你自己簽的。”
“是啊,是我簽的,可是我的江氏呢?”
江月汐說的輕巧,平淡的嗓音卻夾雜著幾分倔強與狠意。
“我們沒離婚,江氏頂多是我們的共同財產,而這個女人,何德何能擁有我的一顆腎,還能對我們的江氏指手畫腳?”
江月汐的聲音不大,卻讓台下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眾人頓時嘩然,可卻也無人敢露出幸災樂禍的神色。
畢竟,那是手握海城大半個經濟命脈的顧垣年。
當年那個一窮二白的毛頭小子,已經成了海城的商業巨鱷,絕不是他們能招惹起的人!
難怪,一個月前江氏憑空冒出一位CEO,一月後CEO又與顧垣年閃速結婚。
這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白媛眼見場麵控製不住,急的額頭冷汗直冒,索性一咬牙一跺腳,臉色突然一變就神色愧疚的看向江月汐,“月汐姐姐,現在這麼多人在,你這樣鬧讓垣年哥哥多沒麵子呀,就算有什麼事情,等婚禮完了以後再說也不遲呀。”
“與我何幹?”
江月汐冷聲打斷,不帶絲毫情感,清澈的眸子散出一片漠然。
“他沒麵子,不都是自作自受嗎?”
顧垣年薄唇緊抿,眼底卻暗潮洶湧。
江月汐見他不答,美眸中的不屑意味愈來愈濃。
她眼角眉梢寒意森森,“所以啊,在你動江氏的那一刻就早該想到有這一天不是麼?”
“顧垣年,你還想從我這裏拿走什麼?可惜——”
“我不再是那個為你做所有事都甘之如飴的江月汐了。”
白媛掩去眼底恨意,連忙眼眉微垂,上前拉住她的手,咬了咬唇,似是有些懼意,又似有些怯懦。
“你有什麼不滿意的衝我來就好了,江氏CEO位置空缺太久,是我主動要求的,與垣年哥哥無關……”
聞言,江月汐不動聲色的彎起一抹弧度,笑意不達眼底。
“那正好,既然有人搶著要當替罪羊,我卻之不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