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勾了勾眼角,一片寒涼。
目光狠狠攫住這對新婚夫婦,江月汐隻覺心底泛起一股惡心。
“江小姐,有什麼事,我還是覺得還是等到婚禮後再說比較合適,畢竟無論出於何種理由,擾了別人的婚禮,怕是都不太符合禮數把!”
白媛唇整個人都快崩潰了,之前的耐心也終於瀕臨破裂,心底恨極了江月汐。
這個女人,還真是好命!
自己耗費了如此多的心力,設下一個天衣無縫的陷阱,如今,竟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白小姐是不是耳聾啊?還是腦子有問題?我都說了,顧恒年和我沒有離婚,你聽不懂嗎?還是愛他愛到想跟他重婚罪一起去牢裏待著?”
“你……”白媛氣的跺腳。
“夠了!”顧恒年終於受不了,冷斥出聲。
雖然恨極了他,但江月汐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真的有些十足的氣勢,他一開口,現場頓時安靜下來。
事情鬧到如此地步,台下眾人麵麵相覷。
這可是年度大瓜,但也要有命吃才行。
顧垣年的狠絕,在場人無一不曾知曉。
“今日,不會再有婚禮了,明日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顧垣年擰著眉,沉聲道。
此話一出,眾人提心吊膽終鬆了口氣,紛紛如鳥獸般散去。
方才還人滿為患的婚禮瞬間空空落落,隻剩下三人在這一小方天地裏。
“顧垣年,我給你三天時間完璧歸趙,否則,我會讓你看看你給出去的東西,是怎麼回到我手裏的。”
江月汐望著冷清的婚禮會場,也頓時失了興致。
話落,她轉身離去,步步生風。
她的身影像根刺般紮進他眼裏,顧垣年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
“垣年哥哥!”
白媛不甘的在他身後喊道,依舊未能阻止那道緊追而去的背影。
他快步流星,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及時止住了江月汐的腳步。
這樣熟悉的動作,一如當年。
江月汐垂眸冷笑,隨即緩緩抬頭,眼底寒光乍現。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麼,顧總這是什麼意思?”
話音輕輕,卻帶著難以掩飾的厭惡與諷刺。
“江月汐,既然活的好好的,為什麼不回來?”
顧垣年的目光裏竟然閃過一絲希冀,轉瞬即逝,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嘖……”她眸色冰冷,嘴角的弧度卻慢慢擴大,“真是冷血又虛偽的動物。”
“回答我!”
他的眉頭越發緊皺,目光定定的落在她身上。
話音落下,江月汐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消失。
“回來看你和你的美嬌娘情意綿綿你儂我儂?”她冷嗤一聲。
“當年你可是巴不得我死,怎麼,沒能如你的願,又想弄死我?”
濃濃的恨意此刻充斥著她的胸腔,心底的不甘如同泉湧一般。
“你就這麼恨我?”他手上的力道越發重。
當年她去世的事出了後他一直沒敢直麵,連她的葬禮都托人置辦,不知怎的,再次遇上她,所有的理智都分崩離析。
這種不能控製的感覺,令他深惡痛絕。
“豈止是恨?”江月汐笑的陰森又淒涼,“我巴不得,你現在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