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書記怎麼問起了這樣的問題?”葛順平有些不解的笑問道。
“就是好奇嘛,一個正常的男人,怎麼可以有那樣的定力?說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懷疑呢。”古滿倉表情有點兒神秘。
“古書記呀,你替我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明知道了那一塊肉裏有毒藥,你敢往嘴裏咽嗎?”葛順平的一句話讓古滿倉立即覺得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好幼稚,好像他葛順平才是一個老奸巨猾的官場老手,而他卻隻是一個天真得見了奶就要吃的小屁孩兒。古滿倉尷尬的笑了笑道:“也是也是,不管怎麼說,你老葛的警惕性不低呀,尤其是最後這一招,居然偷偷的當了音,你看,到關鍵時刻就用上了吧?我就不行呀,要不是我一直做得端行得正,恐怕早就讓人給打到十八層地獄裏去了也。”
聽著古滿倉這句一半感慨一半自我標榜的話,葛順平不由的暗笑了起來,心裏道:“哪有人這樣自誇的!也太過分了吧?”不過他嘴上卻是說:“那是,古書記為官一向清正廉潔,而且威望所在,也沒有人敢打古書記的主意不是?而我們這些一線的幹部,自然得罪的人就多了,不像您,就算是得罪了,那也是落了地的鳳凰,入了平川的老虎,也不會對您構成什麼威脅了。而我們這些人就不行了,時刻在跟那些躲在黑暗角落裏的反對者角鬥,不被暗器所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呀。”
等了一個小時之後,去鑒定的兩個年輕人回來了,他們沒在葛順平麵前直接向古滿倉彙報鑒定結果,而是把古滿倉叫到了外麵去。
等古滿倉從外麵回來之後,他卻是一臉的凝重了。
看到古滿倉那凝重的表情,葛順平也不由的緊張了起來,因為這個時候,在葛順平的眼裏,那個錄音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要是這根稻草斷了,他也差不多就要沉下去了,無人能夠救得了他。
古滿倉沉思了半晌,才把目光抬起來看向葛順平,此時他看到的是葛順平那焦急而又期待的眼神。
“葛順平同誌,你那錄音不是原始材料,明顯進行了後期製作。所以——這個不能證明什麼了。”古滿倉語氣裏流露出遺憾與無奈。
“怎麼可能?這是我親手錄製的就沒有經過第二人的手!”葛順平當時頭都大了。他之所以放心的交到了古滿倉的手上,那是對古滿倉的信任,但現在看來,他可以信任古滿倉,但並不代表古滿倉手底下的人幹淨。於是,葛順平懷疑的目光就落到了他身邊的兩個年輕工作人員的身上。
“葛書記,你別這樣看著我們好不好?我們兩個自始至終都沒有分開過的,而且也一直沒有讓這支錄音筆離開我們兩人的視線,你怎麼可以懷疑我們?”一個年輕人受不了葛順平那充滿了蔑視與懷疑的目光。
“那我可以再看看我那支筆嗎?”葛順平畢竟是老同誌了,看到兩個年輕人似乎真被自己冤枉了,便努力的壓製了自己的情緒。
古滿倉把那支筆毫不猶豫的遞給了葛順平,他不怕他毀壞了,這可是他自己提供的證據,不可能主動毀掉的。
這支筆,在葛順平剛剛拿到的時候,他特意趁兩個工作人員不注意在轉身的時候在辦公桌暗鎖上輕輕的劃了一道,那算是一個記號,生怕讓人做了手腳而不自知。
結果是,那個小小的劃痕依然還在。
“老葛你說過,當時在場的隻有你跟方向兩個人,而這個錄音裏,卻還有第三個人的喘息聲,這怎麼解釋?”
“怎麼可能?難道有鬼?”葛順平不相信的打開了錄音,特意把那聲音放大了。
果然裏麵除了他跟方向的對白之外,還有一個男子的喘息聲。那聲音很弱,不仔細聽的話,還真聽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