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晶晶也順著坤子的思維理了理當時的案子,她忽然坐起來:“他們怎麼會知道方向手裏有那東西的?”
對於吳晶晶來說,她怎麼也想不通,如果不是方向主動說出來的話,時強那幫人怎麼可能會知道方向手裏有貨。
“你應該還記得那事出了之後,縣委大院裏張秘書從樓頂墜死的案子吧?難道你真的相信那是張秘書自己從樓頂上跳下去的?僅僅是因為他偷了葛書記的錄音筆他就會尋了短見?反正我是不信。”坤子非常肯定的說。他已經把這些案子都聯係到了一起,前後理了個大概,隻是沒有證據將這些案子連結起來而已。但他敢肯定,這些案子之間都有些千絲萬縷的聯係,而且都在指向同一個人。
聽到這裏,吳晶晶的思維也清晰了許多,現在想想也對,方向與其把那個視頻交到了許敬山的手上,還真不如交給吳小軍更有力。她應該是暫時打消了讓吳小軍以那個視頻去要挾葛順平的主意之後,卻又落入了別人的挾製之下,而這個人,除了時強,恐怕再也不會有第二個人了。
“可現在時強不是還有別的殺手嗎?方向目前的處境豈不是更加危險了嗎?”同是女人,吳晶晶當然要考慮方向的安全。
“現在方向還不清楚這些,所以,現在正是做她思想工作的好時機,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的話,恐怕就很難再找到理想的證人了,我總覺得方向一定知道一些內幕的。”
“那他們現在會不會對方向下手?”聽坤子這樣一分析,她更加擔心了。“還不如直接找人把時強給做了呢,省得我們天天提心吊膽的。”
“你想得太簡單了。時強影響力太大,如果他被殺死了的話,一定會驚動上麵某些人的,一旦查下去,將會對馬長風相當不利,那樣反倒是我們自己害了自己。難道你不知道現在正有人在盯著咱們嗎?”坤子想得很周到,如果單獨殺一個人的話,或許很簡單,但是,那後果就不那麼簡單了。“現在我們隻能通過正當渠道來收拾這幫混蛋,從而造成一種影響,讓全飲馬縣乃至整個陽光市的人都知道,時強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黑道頭子,這樣,他背後的保護傘們也就不敢站出來替他說話了。”
“你光說通過正當渠道,可這正當渠道得有多難呀?為什麼總是壞人占盡了先機?他們在暗中做壞事,卻非要正義從明路上找到指證他們的證據來,這不是明擺著難為人嗎?還真不如以黑製黑更省事。”
“要是都像你這樣想的話,那還要政府做什麼?雖然那樣更容易除惡,可是,對於政府來說,那影響會有多惡劣?”可能是由於葛順平這樣的好書記在飲馬縣裏執掌大權的緣故,坤子也從內心裏不想把飲馬縣給搞亂了。“現在跟你說這個你還不能明白,等你什麼時候開竅了我再跟你講。馬長風去市裏的時候,人家已經談好了條件,讓咱們參與到市級的房產開發中去,從那兒分一杯羹,但不能再動時強。”
“這麼說,他時強就可以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了?”吳晶晶氣憤的說。
“那倒不是,如果他肯收手的話,這條件不是不可以接受的,我聽馬長風的意思是,暫時不追究並不等於永遠不追究。他是在等待時機,一個可以讓他毫無顧慮大顯身手的時機。而且,他時強既然繼續作,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看樣子,這回馬長風是要痛下殺手了。”
“作為政法委書記,他早就該這樣了,老是猶猶豫豫的,哪還像個爺們兒!”吳晶晶是個急性子,恨不得看誰不順眼立馬就收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