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曉麗所以不讓劉曉勇發什麼毒誓,是因為她不想讓劉曉勇說出太難聽的話來,她知道,劉曉勇現在或許一時答應了她的要求,但事後遇到了某種特殊的情況之後,他肯定會改變自己的主意,現在的曹曉麗多少有些相信因果報應,真的不想看到這個少年遇到什麼不測之事。
“好了,把這杯酒喝了吧,如果你真要聽姨的話,那就讓你的誓言全都浸泡在這杯酒裏好了。”曹曉麗的話都有些深奧了,讓劉曉勇聽得一愣一愣的,但他還是很幹脆的端起杯子來仰頭喝了下去。
劉曉勇不善喝酒,那一杯突然下去,他感覺到自己的喉嚨裏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的疼,看著劉曉勇喝酒之後那般痛苦的樣子,曹曉麗卻沒有給他倒水潤喉,在她看來,一杯酒的辛辣是不足為懼的,最讓她擔心的是生命的隕落,如果一個人突然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那才是最讓人痛心的事情。
曹曉麗把起瓶子來親自給劉曉勇倒滿,然後又給自己倒上,“來,咱們再喝一個,今晚來個一醉方休。”
明明看到劉曉勇不善喝酒,可曹曉麗卻不但不勸阻劉曉勇,而是勸著他多喝兩杯甚至是一醉方休,既然曹曉麗都這樣勸他喝了,劉曉勇也不再推辭,不管曹曉麗給他倒多少,他都會毫不推辭,一口幹出來。
就這樣,兩人或急或緩的喝了一個小時,竟然幹出了一斤半酒。
劉曉勇是第一次喝下了這麼多的白酒,在這之前,因為劉兵對他要求很嚴,不許他酗酒,所以,劉曉勇幾乎都是滴酒不沾,即使遇到了場合,他也隻是喝一小杯啤酒象征的表示一下而已,從來不敢嚐到酒醉的滋味,而今天他一下子灌進了這麼多的酒,頭腦都暈乎乎的,連看麵前的盤子跟杯子都是重影的。
中間超超要睡覺了,曹曉麗把超超抱到了他的小床上一會兒就睡著了,客廳裏剩下了這一男一女兩人喝得挺來勁兒。已經打開了閘門的劉曉勇也不管是不是出洋相了,隻要曹曉麗讓他喝,他就不會推杯子。最後,劉曉勇直接倒在沙發上呼呼的睡著了。
這正是今天晚上曹曉麗想要的一個結果,隻有讓劉曉勇喝醉了,才能讓他留下來睡在自己家裏,然後再製造一場床戲,那麼,這個無法約束的小牛犢就可以在她的控製之下了。
曹曉麗沒有收拾客廳裏的杯盤,而是去了浴室衝了一下身子,然後換上了近乎透明的睡衣,回到客廳裏的時候,劉曉勇還躺在那裏呼呼大睡,顯然這一次他被灌醉了,而且醉得不輕。“曉勇。”曹曉麗連叫了他幾聲,劉曉勇都沒有反應。
曹曉麗這才走過去,用撐著把劉曉勇從沙發上扶了起來。
“我……不喝了……”劉曉勇含混不清的說著,勉強能夠站起來,幾乎是在曹曉麗的背扶下來到了她的臥室。
剛一靠到床沿上,劉曉勇的身子就重重的摔了下去。曹曉麗蹲下來,很是殷勤的替他脫了鞋子。她站起來,看著酩酊大醉的劉曉勇,猶豫了半天,她才爬到了床上,解開了劉曉勇的衣物。
曹曉麗決定讓劉曉勇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劉曉勇滿嘴的酒氣,但曹曉麗也喝了不少的酒,隻是她還清醒著而已,其實那也隻是她自以為是的清醒,事實上,到了現在,就連曹曉麗也到了分醉的地步了。如果不是借著酒勁兒,她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膽量把一個少年扒得精光放在她的床。盡管她已經料定,自己的丈夫劉兵永遠都不可能出來了,但內心深處的那一道情感與道德的底線卻還在那裏固守著,今晚上,她這樣扒了劉曉勇的衣服,那也是一半因酒,一半因要阻攔住劉曉勇殺人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