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書記,你這一招兒連我都給蒙了!”秦保田來到了馬長風的跟前,向著馬長風翹起了大姆指,那個佩服勁兒,令他這個刑警隊長無法描述。“嗬嗬,不得不佩服呀,薑還是老的辣!”
“要是讓你小子知道了,你能沉得住氣?”這時候對著秦保田,馬長風才出了得意的神情。這是這些日子以來秦保田很少看到的笑容了。他也早就看不慣時強的那種霸道,隻是自己人微言輕,而且權力太小,根本不足以與時強這個大流氓頭子相抗衡。所以,現在馬長風把時強給扳倒了,秦保田心裏當然暢快。
“嘿嘿,老大,今天辦了這麼大的事兒,晚上不慶祝一下?”秦保田湊上來小聲討好道。
“酒你可以回家偷著喝,這個時候恐怕有人要氣炸了肺了,你還敢向我要慶功酒喝?告訴你小子,我要是被人炒了,你小子也好過不了!”馬長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道。
“馬書記,人家剛打了個大勝仗,別這樣嚇唬人好不好?時強都這樣了,我就不聽哪個王蛋還那麼不長眼敢出來保他不成?”秦保田雖然也頗懂一些官場上的事情,但他卻不知道那水有多深。
“拔出蘿卜帶出泥來,知道不?你說他這麼大個兒的蘿卜得帶出多少泥來?他這麼囂張背後能沒有一張大傘遮著嗎?揪出時強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緊張著呢。就算是沒人保他,那些人也會把咱們兩個當成敵人視為眼中釘的。”馬長風掏出了他的大中華遞給了秦保田一棵。秦保田趕緊給馬長風點上。
大樓裏陸續有人被武警與刑警押著出來,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開來了一輛輛的大巴車非常整齊的靠在了廣場上,而時強等主要嫌犯卻早已被押到了幾輛警車上。
正說話間,兩個武警押著黃忠朝馬長風走了過來。隻是他沒有戴手銬。
還不等兩個武警說話,馬長風倒是先急步奔了過去,老遠就伸出了手去。黃忠也笑著跟馬長風握了握手。
“嗬嗬,你們的人非要招待我吃午飯,我看就免了吧?”
“真想招待你一回,不過,還是算了吧,以後有機會我私下裏請你好了。我這就讓人開車送你回省城。”馬長風剛才隻顧了注意還有哪個重要人物沒有到案,卻忽略了這個一直在做臥底的黃先生。其實他就是上次參與劉兵案的那個三哥,但是,現在就算是馬長風也不知道這個人的綽號叫三哥,任何一次麵,他都會有一個不同的名字,所以,他的真實姓名隻有幾個圈內的人知道。
“不用了,我閑著沒事兒,正好可以在附近轉轉,你忙你的。”三哥就在廣場與馬長風作別,身上背了一隻包子穿過了人群離開了桃源穀。
“馬書記,看他那包子裏好像裝著很沉的東西。那是誰呀?”秦保田並不知道三哥是這次行動的臥底,還以為是馬長風網開一麵放了他的一個舊相識的賭徒呢。
“嗬嗬,那個包子裏少說也得背了一百萬吧。不算多,如果算酬勞的話,還請不來人家呢。”看著三哥的背影,馬長風不由的感慨起來。這次三哥在裏麵作內應非常的重要,他都清了時強手下的那些武器藏在什麼地方,他早就給他們做了手腳,在關鍵時刻,那些人根本取不出武器來,從而減少了這次抓捕行動中的傷亡,而且在行動之前,也讓三哥把所有的桃源穀內的通風報信的設備給切斷了電源,這才讓整個的行動異常的順利。如果沒有馬長風的特赦,三哥無法將那麼多的錢從賭場裏帶走,在請三哥來的時候,馬長風就曾經以開玩笑的方式約定了這種酬金的給付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