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還得罪什麼人了沒有?”張新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回頭看了嚴科一眼,因為除了金鳳琳問了那一句之後,嚴科再也沒有出過聲。
“你們為什麼總覺得是我得罪了人?我是那種愛得罪人的人嗎?”
對於張新的這種懷疑,嚴科打心裏就不舒服,而且嚴科似乎早就覺察出張新跟媽媽之間的不正常,所以,對於這個男人,嚴科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厭惡。
“怎麼跟人說話呢?”看到兒子這種態度,金鳳琳當即就嗔責了起來。畢竟這個張新不單是她的守護神,同時還給了她無盡的快樂。這種快樂遠不是我們的嚴副市長能夠給她的。
“停車!”因為金鳳琳的責怪,嚴科更加不爽了,他很不耐煩的喊了一聲。
即使這樣,張新還是沒有急刹,而是慢慢減速,把車子靠到了路邊上。
“你要去哪兒?”金鳳琳意識到剛才的話惹兒子生氣了。
“不用你們管!”車子還沒有完全停穩,嚴科就要打車門,張新注意到後麵衝上來一輛車子,他把車門鎖死了。
“開門呀!”嚴科使勁拽了一下門把手。
嚴科的這一聲怒吼讓張新胸腔裏的怒火登時升騰了起來。
雖然張新對這位大少爺的蠻橫極其不滿,但畢竟自己隻是一個車夫,是專h門為人家服務的,在過去那就算是個奴才,現才讓主子橫了一頓,自己也隻能忍氣吞聲,由於幾年修煉的結果,張新在麵對這位少主子的粗暴時,依然能夠保持臉上的平靜,以至於連細心的金鳳琳都沒有怎麼顧忌張新的感受,而是非常關心的一把抓住了嚴科的手:“科兒,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那言語之中,聲情並茂的表現了一個母親對兒子的疼愛。
“我愛哪哪!你們誰也別管我!”
下了車之後,嚴科突然轉過身來指著車上的金鳳琳吼道。隔著車窗,雖是夜晚,金鳳琳依然可以看到兒子那雙血紅的眼睛。
“他這是怎麼了?”金鳳琳知道下去也是白搭,她隻是坐在車上,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問張新。
“讓他去走走吧,憋屈得慌,過會兒就會好了。不用管他。”張新倒是顯得心平氣和的樣子。他能夠體會到男人被憋屈的時候心裏那種想爆發的滋味。剛才若不是在金鳳琳的麵前,他早就控製不住了,這個時候要是有一個並不太相關的人惹了自己,那麼這個人一定要倒黴了。
“不行,我不放心他!今晚的事情已經證明有人在害我的兒子,我怎麼可以讓他一個人亂走?”金鳳琳非常焦急的看著已經下車的兒子,好像隨時都會有人過來襲擊她的兒子一樣,她顯得無比的緊張。
“如果可以的話,你一個人開車回去行嗎?我去陪陪他。”
“我沒事兒,你去吧!”此時金鳳琳真的把?
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兒子身上,她不允許兒子有半點閃失。
張新下了車,把車子交給了金鳳琳來開,而他卻大踏步朝著嚴科追了上去。
不過,張新並沒有跟得太近,兩人始終保持了差不多五六米遠的距離。這樣既不至於引起嚴科的反感,又可以在出現危險時及時出手,以前是為了保護金鳳琳,而現在他的主要任務那就是保護嚴科的安全,不管張新心裏多麼討厭這個男人,他畢竟是副市長的兒子,是自己保護的那個女人的最最關心的人。
嚴科走了一段,終於停了下來,他沒有回頭,卻問身後的張新:“帶煙了嗎?”
張新掏出煙來,抽出一根給了嚴科,給他點上,然後自己也點上了一根。隻要不是在金鳳琳的麵前,他還是可以抽煙的。
嚴科深深的吸了一口,幾乎把所有的煙都吸到了肚子裏去,然後又讓它在裏麵走了一圈,然後才吐了出來。他仿佛把剛才的怨氣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