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見廖紅豔出來便笑問道:“怎麼不在裏麵陪陪他?”
“你幹嗎不去陪他?”廖紅豔羞紅著臉啐了一句。
“我去陪你不吃醋呀?”菲菲在廖紅豔腰上捏了一把,壞笑道,“那小子沒趁著酒意摸你兩把?”
“別無聊好不好,我們可是純潔的友誼!我不過是怕他出了事兒讓你受連累而已。我看今天這事兒還是完不了,嶽劍峰那小子不會罷休的,以後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找剛子的毛病呢。”廖紅豔與菲菲兩人觀戰了一個時辰,這場麵堪比兩軍對壘的一番廝殺,雖然說嶽劍峰最後敗了,但他肯定不會舍棄這口氣的。
“管他呢。難道他還非要找到剛子從那門口裏爬出來羞辱自己?他就是找上門兒來也是咱們占著理,不怕他!”菲菲給廖紅豔打氣兒。
兩人正說著話兒,就見兩人架著嶽劍峰從酒店裏出來朝一輛越野車走去,現在看那樣子,要想把他扶到轎車上都不可能了,因為他的身子根本就彎不下去了。
“他們這是幹嘛?”菲菲看著對麵問道。
“肯定是送醫院吧?”廖紅豔說。
突然嶽劍峰脖子一伸,頭往前一送,一股水注朝前噴了過去。因為是剛到車邊,整個車上都被噴了一層彩一樣。
“拿塊抹布來!”薑濤喊道。
一個小夥子立即從裏麵拿出了一塊抹布,在越野車上擦。嶽劍峰不上車,他的身子靠在了扶著他的那人身上,似在喘息。
“峰哥,咱們去醫院吧。”薑濤勸著,可嶽劍峰卻還執拗著不上車。幾分鍾之後,嶽劍峰被扶到了車上。
看著越野車朝著醫院的方向駛去,菲菲有些擔心了:“這小子不會出事兒吧?”
“應該沒事兒。”身為酒店經理,廖紅豔這樣的醉鬼見多了,真正醉死的還真不多,不過洋相卻是出盡了。
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坤子打來電話問菲菲這邊情況怎麼樣,菲菲如實的把事情彙報給了坤子。坤子笑了。今天這個結果與剛子的表現幾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她告訴坤子,嶽劍峰去了醫院之後,她還特地過去看了看,已經沒事兒了。
到了晚上六點,剛子才醒酒,今天他覺得自己像打了一場大勝仗一樣非常的自豪,特地來到了娛樂中心外麵的小廣場上走動了一個時辰,那架勢好像是在檢查保安工作一樣,可惜的是,對麵永隆酒店的燈都是黑著的。
“哪有這麼開業的,頭一天晚上就關門歇業!”剛子笑著對一名保安說。
“剛哥真厲害,愣是把嶽劍峰給喝趴下了!”那保安覺得自己的頭兒特厲害,翹起了大拇指佩服得五體投地。
“嗬嗬,收拾嶽劍峰那都是小菜兒!目中無人的家夥就得讓他吃點虧,不然不長記性!”
嶽楷民給兒子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此時嶽劍峰正跟薑濤兩人黑著燈坐在他的永隆酒店裏麵。
“你馬上給我滾回來!”嶽楷民毫不客氣的在電話裏發狠道。
嶽劍峰平時散漫慣了,可一旦老爺子發起火來,那也是挺嚇人的,他趕緊讓薑濤開他的車趕回了家裏。薑濤沒敢上去,把車鑰匙交給了嶽劍峰之後,悄悄的回去了,嶽劍峰一個人回了家。
其實薑濤把車子停下的時候,站在二樓窗台前的嶽楷民早就看清了那不是兒子開的車。
嶽劍峰一身酒氣的走進了父親的書房。嶽楷民回過頭來看到兒子蠟黃的臉更來氣,但他還是努力的克製著自己,今天兒子跟人拚酒拚到醫院裏去的事情他早就聽說了。
“能耐了是不?”嶽楷民沒好氣的瞪了兒子一眼,他現在心疼兒子與生氣兒子的複雜感情交織在一起,說起話來的語氣比剛才打電話的時候緩和了不少。
嶽劍峰一句話不說,低著頭站在那裏。
“坐吧。”嶽楷民先自坐在了一把椅子上。嶽劍峰也拉了一把椅子離老頭子遠一點,這種時候,他沒有親近父親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