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市長,好久沒有聆聽您的教誨了,今天是不是有時間一起坐坐了?”一接到申作雷的電話,郝為東就拍起了馬屁。
“哪有什麼教誨呀?我敢教誨你這個大財主嗎?倒是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晚上有空兒嗎?”申作雷輕輕的敲著辦公桌,心情格外的舒暢。
郝為東一聽心裏就樂了,從手機裏傳來的敲擊桌麵的聲音,他就判斷出來申大市長真的有好消息告訴自己。
於是兩人約定了晚上六點在人和酒店見麵。
在申作雷前腳走後,鄒大鵬也給商會會長代智同打了一個電話。
一接到市委書記的電話,代智同當然有些小激動,特別是一上來鄒大鵬那頗有些賣關子的語氣更讓這位商會會長浮想聯翩。
“市裏有一個項目,我想征求一下你的意見,晚上咱們找個地方坐坐吧。我請客。”鄒大鵬很爽快的說。
“說哪裏話呀鄒書記,光日夜操勞就不得了啦,哪能再讓您這個大領導請客,跟我不用客氣,我請,咱們去哪兒?”代智同小心翼翼的問。
如果說是公事兒的話,鄒大鵬一般都會選擇沿河路上的釣魚台,那釣魚台設在一個小公園裏,別看叫小公園,但這釣魚台卻是獨立的一個所在,其他人是不能進來的,而且這地方同樣也不對外開放,隻有鄒大鵬招待客人的時候才會安排在這裏,市政府有小金庫,一切費用都從小金庫裏支出,所有的消費都是以實際支出為準,沒有付費與簽單之說。
但這一次將是鄒大鵬賣給代智同一個人情,所以他自然不想花公家的錢來宴請這個富人了。
“咱們去人和酒店怎麼樣?”鄒大鵬猶豫了一會兒說出了一個酒店,人和酒店在青台算是很場麵的一家酒店了,規格上比起娛樂中心的酒店還要高一些,是一般富人與官員們聚會的地方。
當鄒大鵬的車子剛剛到達的時候,他的司機非常機警的發現了申作雷的車子。雖然說按照明文規定市長是不能配專車的,但事實上,縣一級的主要負責人都是有專車的,而市長沒有專車怎麼說得過去。
“申市長早來了?”司機小聲說了一句,他並不知道今晚是鄒大鵬單獨跟代智同相約,還以為與申作雷一起呢。
“他也在這兒?”鄒大鵬不由一錯愕。說話間,司機已經把車子停了下來。而且與申作雷的車子並排在一起。
這次司機沒有熄火,而是坐在車上等著鄒大鵬下命令決定是不是停下。
“就在這兒吧。”鄒大鵬心說,你申作雷能在這兒,我鄒大鵬怎麼不能在這兒了?要走那也得是你走。
鄒大鵬下了車,朝著四下裏看了一番,雖然燈光不那麼明亮,可他還是看出了停車場裏有一輛奔馳。不用說,這位奔馳的主人應該是跟申作雷一起的。
“那是誰的車子?”鄒大鵬朝那奔馳瞥了一眼問道。
“好像是飲馬的車子。”司機一看車牌便認了出來,但他不敢確定那是誰的,“不會是解老板的吧?”對於這個車牌他多少有些印象。
“他會在這兒?跟申市長在一起?”鄒大鵬像是自言自語。司機也搖了搖頭,表示不了解情況。
他按照與代智同的約定去了花開富貴廳。他倒是早看到了代智同的車子也停在了那裏。代會長比他這個書記早來一步是對的。
而申作雷卻是在廬山之戀廳,這是郝為東的暗意,在他看來,與政府官員交往,也隻能是戀愛,一直保持著火熱的關係,卻不能結婚,不然的話,那就會有麻煩。他每次約申作雷到這裏來,隻要這個廳沒有被預訂,那就必定是這個房間,他就是暗示申作雷與自己的關係。
到了服務台,司機主動的向服務員打聽了申作雷的房間,司機趕緊追上來小聲對鄒大鵬說:“申市長在廬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