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俗了不是?什麼叫勾搭呀!”江連海聽著李區長的話心裏很是舒坦,因為他聽出了對方的羨慕。
“我說江局,什麼是要敬我們一杯酒呀,人家早就來湖山那麼久了,也沒見請我們喝過一杯酒,而今天你江局剛剛落腳,人家就過來捧場了,這到底是衝著誰去的,那還不明顯呀?我們可不敢領這種空頭麵子!”王青存不無醋意的說。
“你們不要誤會呀,我跟小邢也不過是普通關係而已,我們之間可是君子之交淡如水呀!”江連海故意賣弄的解釋道。他就是想越描越黑。
“不管是什麼交,總之,你們是交了不是?”李光劍不由的壞笑了起來,其他幾個副區也跟著邪笑起來。“嗬嗬,你們這些家夥,老是往歪處裏想,人家邢主持是那樣的人兒嗎?再說了,是不是男人跟女人在一起就非得有那種事兒?”江連海裝著在給自己辯解的樣子,其實他這樣解釋的目的就是要這些人往這個方向想。/
“江局,別人不知道我倫誌江可是清楚的,前不久邢苗苗也是在這飯店裏吃飯,我正好碰見了,便過來想跟她喝個酒,可人家愣是不給麵子!”倫誌江說這話也是有意討好江連海的。
如果說之前包括王青存在內的一班子人都沒怎麼待見江連海的話,那麼現在這些人聽到邢苗苗要來捧場之後,便對江連海刮目相看了。要知道,邢苗苗還在陽光市電視台的時候,她在這些人的眼裏就是一顆明星了,而且是一顆遙不可及的明星,而她因為那期節目突然被降入凡間湖山之後,她也一直沒有來拜訪過任何區裏的領導幹部,當然,也沒有人敢去因此而找過她的麻煩,因為他們心裏清楚,即使這個不仙女兒被暫時打入了塵世,那也不是他們盤子裏的菜。所以無人敢造次。
不過,憑著他們對邢苗苗的印象,也沒有人真正相信他江連海能夠得著這個邢苗苗,自然也就未必能吃得上這塊肥肉了。他們說笑,不過是給了江連海一個麵子而已,而江連海在這裏竟然自鳴得意起來了。
一番觥籌交錯之後,畢竟因為沒有了邢苗苗來捧場,江連海便沒有了原來的興致。意興漸漸闌珊起來。
他覺得今天晚上邢苗苗沒有來,卻要白白花這麼多銀子請這些鳥人喝酒有些不值,他正等著兩位當家人誰能說句客氣話把今晚這單給簽了。
可此時身為區工委書記的王青存並不想簽這個單,他不是糊塗人兒,他已經看出來了,江連海今晚請他們吃飯,其實是想向他們幾個顯擺與邢苗苗之間關係的。他媽的,這麼多日子了都沒來報到,突然報到,竟然就想拿個女人來臭顯擺自己的人緣兒,有本事別讓人家抓著小辮子兒呀?所以,這個單他是絕對不會簽的,要簽那也得讓政府一把手來簽。
而李光劍同樣不想給他簽。李光劍心說,你今晚要請的人恐怕是邢苗苗哪王青存,壓根兒就沒有把我這個區長放在眼裏的。再說了,老大在這兒,要簽那也得他來簽,這話我可說不著數。
大家邊吃邊聊,沒有人提這飯錢的事兒。而王青存卻擔心江連海耍什麼花招兒,雖然說與江連海沒共過事,但是對於江連海這人的名聲卻是早有耳聞的,這本就是個無賴,根本不講什麼道理,萬一他突然說自己忘記了帶錢,那他坐在這兒豈不是非常尷尬了?
所以,他裝著忽然想起來什麼的樣子,說:“你看我這事兒鬧的,說好了過去跟老同學打個招呼的,竟然忘得半點兒影兒都沒了!”
下午江連海給他打電話他推辭的時候,江連海說了難聽的話,要帶人過去跟他湊桌兒,而現在你這裏一幫子人,總不能也帶著人過去吧?我趕緊溜之大吉!
一邊說著,王青存就收拾手機,起身欲走。
“還真走呀?”江連海有些不悅了。
“我總得過去打個招呼嘛,不然太失禮了,多年不見的老同學,今晚我辭了那邊直接過來,也是以政府裏有公事才推開的,說好了要過去的,老江,真是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