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第 110 章(1 / 3)

有的孩兒膽子這不敢那不敢的時候看著可乖了,客客氣氣的,幹什麼都守著規矩,一旦混熟了心裏有底了,那可就真是太煩人了。

陶淮南晚上揪著遲騁非讓人咬他,揚著脖子往上湊。

遲騁嫌他煩,每次都手按在他臉上往後推,陶淮南就再湊上來,遲騁要是不咬他,他就咬遲騁。

遲騁煩他煩得不行了,拎著枕頭要走。

陶淮南趕緊撲過來抓住,拖著遲騁胳膊,討好地笑笑:“不咬了。”

“別嬉皮笑臉的。”遲騁還板著臉,一臉不耐煩的樣兒。

“知道了,”陶淮南把他往回拽拽,“別走了,睡覺吧。”

其實遲騁也沒處去,他頂多就能去個沙發,到那兒陶淮南也能跟出來。

可能對現在的遲騁來,最後悔的事兒就是當時在老房子話多了,一句“我心裏還有你”給了出去,他擺什麼譜都像空架子。

那些話陶淮南都記著呢,不光記著遲騁“我放不下你”,也記著遲騁的“我不想要你”。陶淮南笑嗬嗬地渾來,又黏又煩人,其實也都是在哄。

想讓遲騁更放鬆更高興,所以他總是鬧騰了些。這幾年他明明不是這樣的,可遲騁一回來,倆人碰在一起,那些偏移的軌道似乎都自動歸了位。

不過這些煩人和鬧騰也僅限於在家的時候,出了門就又是獨立冷靜的陶淮南。

醫院最近挺忙的,學生們都放假了,來訪者裏多了很多中學生。這是好事兒,不是從前的孩兒心理問題少,是現在家長和學生本身的意識比以前提高很多,對這方麵更重視了。

陶淮南碩士還沒畢業,在他們醫院本來連獨立谘詢都還不能接,隻能當陪診的實習生。是齊醫生給他開的先例,所以陶淮南的來訪者有很多都是這些不太有難度或心理狀態亞健康的學生。

他們更需要被傾聽,陶哥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引導來訪者一點一點出症結,梳理,確認。

他幾乎每都要來醫院,反正不上課的時間他也沒處去,遲騁工作,生活很規律,他從來都是個自律的人。兩個人白誰也不找誰,陶淮南下午從醫院出來自己回家,遲騁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一直很忙。

陶淮南中午在餐廳吃完飯,在他們家“湯哥今又加班”群裏問:“晚上有哥哥能順路捎我回去嗎?今風大。”

群名是遲騁回來之後陶淮南改的,他家湯哥實在是能加班。

陶淮南:陶曉東

陶曉東:“晚上我得出去吃飯,讓你湯哥捎。”

陶淮南:“那我自己回,湯哥離這兒遠。”

陶曉東:“哥給叫個車?”

陶淮南:“自己能叫!”

遲騁過了一時才有空看手機,問:幾點?

陶淮南那時候正在工作,手機沒帶進診室。等他看見了已經又兩個時以後了,馬上私聊遲騁:“我才看見你問,你別來哥,我自己能回。”

遲騁又沒回他。

陶淮南今之所以在群裏問曉東,是因為今風著實不。早上陶淮南在路口下車往醫院走這麼會兒工夫,就感覺自己要讓夾著雪粒的風刮走了,今年冬還是第一次刮這麼大的風。

醫院在一個商圈附近,不好的話周圍不好打車。

陶淮南打算下班了在門口等等,蹭哪個哥的車走,把他帶到個好打車的地方就行。下班了他也沒著急,慢悠悠地收拾東西,陶淮南在醫院群裏問:有哥能把我捎出去嗎?

開車的都能捎著他,醫院不缺車。有人在門口喊他:“走了陶,送你回去。”

陶淮南“哎”了聲:“馬上!不用送我,哥,帶我一段兒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