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去那東宮已經十分危險了,就不要再去探查什麼了,你想知道什麼,我派人查便是。”寧恒神色凝重地道。
花婉卻搖了搖頭,頗有打趣意味地道:“這種事情可不是查就可以的,這叫去得早不如去的巧,我也是無意間撞見的。”
寧恒也不覺得自己身上的酒液粘膩得難受,關切問道:“到底遇見什麼事了?”
花婉從梳妝台前站起來,手指絞著胸前的一縷發絲道:“殷雍好像在查夏侯晟。”
聽見夏侯晟的名字,寧恒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似乎對花婉所說之事沒了大半的興趣。
“查出夏侯晟在北漠圈養了一群人。”花婉眉頭微皺,若有所思。
“什麼人?”寧恒詫異地問。
花婉搖了搖頭。
寧恒此時心中也猜測,這些人多半與北蒙有關,看著花婉的神色卻不願意點破,他寬慰她道:“我會派人去試著查一查,被圈養的是些什麼人。”
花婉看著她微微一笑道:“好。”
“我去沐浴,你早點休息。”
寧恒轉身要走,花婉卻叫住了他,緩緩踱步,半晌才道:“阿恒,大梁多年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麼大事?”
寧恒疑惑道:“為什麼這麼說?”
“我今天聽見殷雍好像和人談起了這事,但是沒有聽明白,所以想問問你。”花婉仍然是一臉困惑神色。
寧恒卻有點緊張地問道:“他們說了什麼?”
“我沒有聽明白,隻是知道是多年前的舊事,似乎還是大事。”
寧恒的臉色一鬆。
“你不知道是什麼事嗎?如果是大事,應該瞞不過你才對。”花婉盯著他問道。
寧恒卻笑著說道:“我又不是百曉生怎麼可能什麼都知道。”
花婉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失望地歎了口氣,道:“好吧,你去沐浴吧,我先睡了。”
待寧恒出去了,花婉無奈的遺憾的表情漸漸淡去,她麵無表情地看著微微搖曳的燭火,想著寧恒方才的反應。他的樣子就和之前,自己詢問關於夏侯晟父母死因的模樣一樣。要麼這個“多年前的事”和夏侯晟父母的真正死因是一件事,要麼,寧恒就是有太多的事情瞞著自己。
花婉的心裏有些悵然若失,她和寧恒很是親近,寧恒待她極好,怕是這世間,如今待她最好的人了。可是誰的心裏都有秘密,自己的心中不也藏著一些不願意寧恒知道的事嗎?
此時白葵手裏端著一個茶盞,緩步走進屋中來,也不敢靠近花婉,隻是隔著距離像是征求花婉的意見似的道:“姑娘,奴婢給您送安神茶來了。”
花婉冰冷地道:“你在清華宮的這些日子,都幫夏侯晟做了什麼?”
白葵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哀戚地道:“姑娘,奴婢真的沒有做什麼,隻是……隻是將您的行蹤向將軍彙報而已,將軍也是擔心你……”
“好了!”花婉皺著沒有,反感地道,“夏侯晟派你來監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