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濃烈的血腥味還嗆在喉嚨裏,久久沒有散去,白墨蓮蔥白指尖揉了揉喉嚨,垂首向前,殷梓洲聞言停下腳步,白墨蓮就這麼撞了上去,瞬間被彈得後退了幾步。
梓熙洲蹙眉伸手扶住白墨蓮的腰,“你走路,都不帶眼鏡的嗎?”
此畫麵卻被突然從梨園彈跳而出的溯雪郡主盡收眼底,“梓洲哥哥……”
溯雪公主原本揚著笑意的臉蛋僵住了笑容,笑容盡失後,沉著張臉掃了白墨蓮一眼,撅嘴道,“你是誰,放開我家梓洲哥哥!”
到底是誰捉著誰,明明是那殷梓洲摟著自己,這女的睜眼瞎嗎。
白墨蓮走了幾步,與殷梓洲拉開了距離,“你又是誰?”
這溯雪公主,年紀應該與自己相仿,俄眉杏眸,臉上的稚氣還未退去,長得倒也一副小家碧玉的樣子,明明已經照過麵,這麼快就忘了?
溯雪郡主把殷梓洲拉了過去,像護犢子似的護在身後,“我可是溯雪郡主,我爹爹可是當朝護國大將軍。”
白墨蓮見這架勢,好氣又好笑,還沒開口說話了,她隨從的丫頭便跳出來說道,“見到郡主,還不快快行禮!”
白墨蓮心裏冷哼聲,眼含笑意,開口說道,“喔,是嗎,我爹可是當朝的丞相大人白晉城,溯雪公主,我還要給你行禮嗎?”
跟她拚爹?不自量力。
將軍均在三公之上,最高便是統帥,而丞相是百宮之守,不指文官,還管吏治。
現在四方平定,一片祥和,將軍若沒有手握兵權,也隻不過是虛職而已。
白墨蓮第一次覺得白晉城有點用處,那隨從的丫頭聞其言,臉色刷的一下蒼白著,垂首低語道,“女婢愚鈍,還請小姐見諒。”
溯雪郡主冷哼了一口,將那推至一旁,細細打量了一番白墨蓮,臉色更沉了,咬了咬唇,故作鎮定的揚起笑意,語調微揚,“喔!這不是被太子退婚還跑到皇宮哭著不退的白大小姐嗎!”
這事可是傳遍大江南北,淪為笑談。
白墨蓮清澈的雙眸眯了眯,被退婚是事實,不過,她什麼時候哭著求太子說不退婚了?真是可笑至極。
“是啊,那又怎樣?”
見白墨蓮不怒反笑,依舊矜傲的微揚著下巴,溯雪郡主咬了咬嘴唇笑道,“沒有,本郡主隻是為姐姐感到惋惜,你一定很傷心吧?”
溯雪公主不死心繼續追問道,聽聞白大小姐愛慕太子多年,退婚一事對她不可能一點事都沒有她一定是裝出來的。
白墨蓮始終揚著淡淡的笑意,“郡主有心了,多虧有太傅大人的開導,本小姐現在已經放下了。”
看她剛才一副小迷妹的盯著殷梓洲,又一口一個哥哥的叫著,對殷梓洲的愛意未免太明顯了。
那就“以毒攻毒”,讓她誤會更深好了。
“……”
白墨蓮可以明顯的看到溯雪郡主額頭布上了黑線,投了個怒意的眼神過來後,別過臉對著全程一言不語的殷梓洲說道,“梓洲哥哥,你人真好,姐姐的情傷你都能化解,你好厲害喔梓洲哥哥。”
“你家梓洲哥哥不僅人好,會的東西可多了,你一定有很多事想要問你的梓洲哥哥吧,你們先聊,太傅大人,那我就先走一步。”
話落,白墨蓮瀟灑的轉身離去,隻是白墨蓮不知道,聞其言,背後的殷梓洲看著灑脫離去的背影,幽深如狼的眸子銳利的微微眯起。
又被這女人將了一軍,白墨蓮,你這個小狐狸,看我怎麼馴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