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還沒開口,王後則又開口,字字針對齊姬,“你本來就是混入秦宮的刺客,你現在空口白話,就想來誣賴本後,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去嗎?”
齊姬不願服輸,“那還請王後將你身邊那嬤嬤給叫出來,當場驗她的背後,如若有傷,就能證明我所言不虛。”
王後冷哼了一聲,“虛妄之言,大王怎可輕信?”
秦王這下沉默了下來,靜聽著兩人之間的爭辯,最後則是側首望著孟嬴,“王妹,你看呢?”
孟嬴也是一直保持著沉默的,經過了上次之事,齊姬應該不敢再生事端才是,再加上這段時間自己確實一病不起,越發的嚴重,原先開始還以為是她心病所知,但是現在看來,當真是有必要徹底清查一番了。
她朝著秦王福身行禮,“誠如齊姬所說,叫來嬤嬤徹查一番,看她的身上是否有傷,自然水落石出。孰是孰非,自有公論。”她說著,看向了齊姬,她不相信齊姬會憑空捏造這些事情出來。
秦王點了點頭,讓身邊內侍前去,“把那老奴找來……”
內侍應一聲“喏”,隨後帶著人朝著風華殿外走去,所有人都在這殿中等待這當事者的前來,可是,最後等來的卻是內侍汲汲皇皇前來的樣子,“大王,大王不好了,在古井邊上,找到了乳娘的屍體,她,她……投井自盡了。”
這下,秦王與孟嬴的臉色都大變了起來,反而是王後一派從容的樣子。
秦王又問:“那她身上呢,是否有傷?”
內侍,“奴婢查探了一遍,背上確實有十數個傷孔,像是被利器所紮,與齊姬姑娘所言吻合。”
王後的從容在聽到這裏的時候,也略顯得慌張了起來,她沒想到竟然嬤嬤的身上還有傷口讓人查到,她立即辯解,“定然是那老奴偷偷背著我幹的勾當,現在又害怕東窗事發,畏罪自殺了……”
“你還有臉。”秦王怒吼了一聲出來,打斷了王後的狡辯,事情發展到這一刻,這個嬤嬤是怎麼死的一目了然,真沒想到王後竟然還死性不改,竟然還繼續在這裏信口雌黃。
王後哭了出來,一味的喊冤,“大王冤枉,真不是妾身,這件事情真的和妾身沒有關係,是妾身管教不嚴,才會出這等逆奴,真的與妾無關啊……”她哭著趴伏到秦王的腳邊,梨花帶雨的模樣。
見秦王無動於衷,則又是將手朝著孟嬴指了過去,“大王,肯定是她,她不甘願遠嫁楚國,特意陷害妾身的,想要妾萬劫不複她才甘心,更何況,那個奴才已經畏罪自殺了,這事情再怎麼樣也與妾身沒有關聯,大王不要聽信讒言啊!”
“死不悔改。”秦王怒罵了一聲,一腳踹開了王後抓住自己的手,“你是覺得寡人愚鈍不堪,能夠任你擺弄鼓掌之間,信了你的連篇鬼話,還是覺得寡人王妹好欺,任憑你毒害,再殺人滅口,就能將事情推脫幹淨了啊?”
聽著秦王的怒吼,王後沉寂了下來,卻還是嘲諷的苦笑了出來,“大王不肯信妾,現在老奴婢也死了,死無對證,妾身又還有何話可說呢?”她說著,眼神朝著公主那邊望了過去,一副當真是被人陷害的樣子。
恨不得,將孟嬴扒皮拆骨。
然而,孟嬴卻也在這個時候開口,“王後到了這個時候猶然狡辯,是否要讓子夷到你跟前來,看看你此刻的嘴臉,讓他知道自己的母後是什麼樣的人?”
這話,戳中了王後的心懷,她驟然站了起來,一副時態的模樣,“賤人,你何必如此歹毒心腸?你陷害我不成,現在我死無對證,你還要我的孩兒對我恨之入骨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