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愜意地眯起眼睛,任由長發在海風中淩亂的飛舞,靜靜地享受著愛爾蘭早上六點鍾的寧靜。
“醒了?”她的身後,男人不知何時起出現,一襲雪白襯衫長身玉立,在她回頭後,他邁著優雅隨性的步伐,朝她一步一步地款款走過來。
明歌小臉驀然一燙。
明明都老夫老妻了,想起昨晚的荒唐,清早起來再看見這人,她心裏久違的羞澀,在一刹那間升了起來。
“昨晚睡得好嗎?”特別是在聽見他這樣問的時候,那一點兒微末的羞澀,被無限擴大,突然地飆升到了極點。
“……嗯。”女人點了點頭,堪稱乖巧的,低低地應了一個字。
宮夜宴走到她身邊,近在咫尺的地方,修長的手單隻插在黑色長褲的口袋裏。
他墨色的眸子掠過一絲極深的笑意,將女人白淨明豔的小臉上的神色盡數收入眼底,薄唇微微勾起,用一種陳述的語氣,開口說道:“你臉有些紅。”
“咳……”
明歌才不可能承認自己竟然——害!羞!了!
她表情不太自然地咳了聲,“有嗎?你可能是看錯了吧。”
說這話,明歌底氣不足,心虛氣短。
宮夜宴朝她走近一步。
明歌身體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並且問道,“你幹什麼?”
“走近點,看得仔細一點。”男人瑰麗的薄唇勾起一絲弧度,有幾分美色妖氣橫生的邪意,令明歌感覺到十足的危險,“寶貝,你以為我想幹什麼?”
明歌,“……”
我不是,我沒有,你胡說!
宮夜宴微微傾身過去,湊近她,“你害羞了?”
“——才沒有!誰害羞了?!”
眼下的明歌,就像是被侵犯到領域的貓,有點兒炸毛。
她已經退到露天陽台的欄杆處,宮夜宴攔腰將她給抱住。
明歌跳到他身上,兩條細白纖長的腿纏住他的腰,張口咬他:“你不許再說了。”
宮夜宴任她咬在自己脖子上,雙手縱容地抱住她細細的腰,當然明歌沒怎麼用力地咬,他喉嚨裏發出低低的笑聲。
……
“咳咳咳……”
樓下,傳來一陣咳笑聲。
兩層樓的小別墅下麵,一群人笑意盈盈地望著明歌和宮夜宴他們夫妻倆,鬱心櫻、明致遠、明辭、沈璧君、宮修堯、宮野薰、楚暮楓……他們都到了。
咳嗽聲不知是誰發出來的。
“啊……”明歌尖叫了聲,把小臉兒埋進宮夜宴的脖子裏,羞恥!
丟臉死了。
她纖白的手攥著宮夜宴胸膛前的雪白襯衫,小小聲地說:“快進去。”
“不咬了?”宮夜宴聲音裏帶著一絲調侃。
明歌,“……”
她不服輸的嘴硬道,“……咬死你。”
宮夜宴低聲笑道,“寶貝,你可以換個地方咬。”
明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