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邊的家庭教育故事 序
她是個會講故事的“小魔女”
我和楊傑是好朋友,年齡相差十幾歲,因而叫“忘年交”。之所以能在交往中忘了“年”,實在是我們比較有緣分。
第一次認識她是在北師大很有名氣的學生社團“農民之子”的一次例會上。那天,她是活動主持人,我是旁聽者。我之所以心血來潮去“旁聽”,是很想了解一下當時的年輕人,他們在做什麼在想什麼;尤其這樣一個心係農民的社團,它到底聚集了一群怎樣的年輕人呢?於是看到了楊傑。
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成熟、大方、穩重,感覺她對場麵有很好的控製力。活動結束後,我們隨便聊了幾句,算是認識。
我認識不少年輕人,很多人令我欣賞,但“代溝”這個東西是客觀存在的,大多數不會太多地交往。楊傑卻成為少有的例外,這例外是緣於另一次小小的契機。
有一天,我們在北師大服務樓前相遇,本來是隨便打個招呼,卻由一個話題開始,越說越親近,越說越貼心。這個話題居然是我們共有的一個痼疾:頭痛。我們的頭痛是一種經常發作的、天昏地暗的痛,和平時別人說的頭痛不是一個概念,所以周圍人大多難以理解其痛苦——可見我們平時不但忍受著病痛的折磨,還承受著無處傾訴的孤寂。那天,也許是我正在頭痛,或是她正在痛,我們一下子就這個話題熱聊起來,終於找到了知音,找到了理解和傾訴的對象,不多說兩句不行!
我們竟然站在那裏聊了一個多小時。
單單一個頭痛當然不會讓我們說那麼長時間。話題七拐八彎,越談越多,越談越遠,欲罷不能。具體說了些什麼已不記得了,隻記得不得不說再見時,我們感覺彼此已像老朋友一樣,熟悉而親近。
我們怎麼會從一個簡單的病痛聊成交情久遠的朋友呢,我想這就叫投緣吧。她身上有一種讓我十分欣賞和喜愛的氣質,似乎可以用聰慧、踏實這些詞來形容,但不夠;她對許多事情有著超越同齡人的了悟與洞察,同時也有足夠的淡定與把控。我們雖然見麵和聊天的次數不是很多,但感覺每次說說話,彼此都有收獲。
我們的話題逐漸由漫無邊際,向一個中心聚攏,這個中心就是:家庭教育。我們都在感歎當下家庭教育的不得法,感歎教育界對家庭教育毫無道理的漠視,都想在這方麵做點什麼——這是我倆真正的興趣點,是我們成為朋友的基礎和催化劑。
那時,她就給我講過幾個她在此書中寫到的故事,我聽得心中暗暗讚歎:這個年輕女孩子,真是個做老師或做家長的天才啊!
小楊畢業後去了南方,我們一直斷斷續續地聯係著。在這個過程中,或許借助於彼此的鼓動和鼓勵,我們都最終把工作方向確定為家庭教育。雖然我們都是家庭教育這個領域裏默默無聞的“新手”,但胸腔裏都有一股蓄積的氣流,不放不行了,於是我們又前後腳步開始了教育寫作。在這個過程中,“深圳家長論壇”邀我到論壇開設專欄,我以為這個邀請是來源於前幾天剛在這裏開設專欄的楊傑的推薦,但楊傑說不是——天下之大,壇主居然就率先找到了我們兩個,讓地處一南一北的我倆“共聚一壇”,真是無巧不成書啊。這再一次印證了我和楊傑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