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川看著相談甚歡的兩個人,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眉心更是緊蹙在一起。
墨黑眸子裏的痛苦一點一點擴大。
她......好像很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
原來她笑起來還是那麼的好看。
一如當年,初見她的時候。
那麼明媚,那麼燦爛。
景景......何時你才能再對我露出這樣的笑容?
那麼隻有那麼一下,我也死的瞑目了。
白囂已經不敢說話了。
生怕哪個字會觸怒盛靳川。
他小心翼翼的看著坐在蘇亦江對麵的景景,生怕她和蘇亦江做出什麼親昵的舉動來。
那樣的話......恐怕這天都要變了。
盛靳川自顧推著輪椅,朝著二人走了過去。
“你嚐一嚐這個魚,魚肉鮮嫩極了很好吃。”景景夾了一筷子魚低到了蘇亦江的麵前。
蘇亦江微愣了一下,背後傳來的一股強大的冷駭之氣讓他挑挑眉,隨後淡淡一笑,身體向前傾了傾,張開嘴將景景遞過來的魚肉吃下去。
“嗯,果然很鮮嫩。”
盛靳川的臉色更不好了,冷的能凍死人。
白囂暗叫不好。
這個白景景還真會搞事!
“再嚐一嚐這個藕尖?”
“好。”
景景又夾了一個細細的藕尖遞過去,蘇亦江又張嘴吃了下去,“清清脆脆的,很爽口。”
景景眯著眼睛笑著,“我也覺得很好吃。”
蘇亦江點點頭,“喜歡就多吃點,要不要等會打包帶回去一份?”
“那倒不必了,我以後想吃隨時找你就是了。”
隨時?
她還想隨時找蘇亦江?!
盛靳川覺得自己快要被氣炸了。
不,是被嫉妒弄的快要瘋狂了。
別說和自己這麼低眉淺笑了,就是連坐在一起吃飯都是不曾有過的。
可她現在卻......
怎麼能不嫉妒!
景景對著蘇亦江盈盈一笑之後,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你怎麼來了?”
蘇亦江順著景景的視線,微微一轉頭,果然看見了盛怒而來的盛靳川。
“盛總,好久不見。”蘇亦江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右手腕。
當年就是拜他所賜,再也沒有辦法拿起手術刀了。
盛靳川陰鷙的掃了一眼蘇亦江,蘇亦江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盛總也來吃飯?”
盛靳川的眼神越發的陰鷙了,“蘇少,沒有人告訴你不要隨便和別人的老婆一起吃飯?!”
白景景諷刺一笑,卻沒說話。
蘇亦江揚眉,點頭,“這個道理我確實明白。”
“既然明白......”
“可景景什麼時候是你老婆了?”
“十年就是了!”
蘇亦江又笑,“如果我沒記錯,十年前你們隻辦了婚禮,並沒有領***。法律一天不承認,你們一天就不是夫妻。”
“你!”盛靳川氣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喉嚨口隱隱有一股血腥味。
“盛靳川你胡鬧什麼?我吃個飯也不行?那好啊,從今天開始我絕食好了。”景景將筷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扔。
盛靳川見她不高興了,盛怒的火焰一下子熄滅了許多。
“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你別告訴我你強撐著跑到這裏來是為吃飯。”景景雙臂交握於身前,似笑非笑的看著盛靳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