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輕舟不安的坐在床沿,櫃子的鏡子映照出她時而泛紅時而發白的小臉,她緊握著雙拳,指關節發白。
浴室裏的水聲一直很大,磨紗玻璃若隱若現裏麵精碩的身軀,若是以往和閨蜜們一起分享,陸輕舟肯定是口水直流,雙目放光不知節製的談笑著男人的肌肉,還帶著少有的色色的眼神,可,這裏麵的人是封子顏,他是她結婚三年的老公,即使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回家。
浴室裏的水聲將陸輕舟的思緒拉得很遠,他明明說過他們永遠都隻有夫妻之名,新婚之夜後便會永不相見,為什麼事隔三年,他卻毫無預警的回來了,而且進門的時候臉上還掛著猶豫,甚至用危險和不信任的目光看著她說:最好不要讓他知道這裏還有除他之外的男人。
陸輕舟的視線從電視上又忍不住的轉向浴室,心裏卻像作夢般的告訴自己,三年了,他,終回來了。
浴室的水聲嘎然而止,陸輕舟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看到磨紗玻璃門被打開,裏麵伸出一隻手,還有那魂牽夢繞她心頭多年的性感又極具磁性的聲音:“把毛巾遞給我。”
陸輕舟像被下了咒的木偶,機械的抓起早就放在浴室旁邊的毛巾迅速的遞了過去。
門裏的手很快縮了回去,浴室的燈熄滅後封子顏腰間裹了條浴巾,中間係了個結,赤著上身從裏麵出來了。他的頭發上還掛著水,水珠沿著他的脖子流下,他每走一步,陸輕舟都感覺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如果他再靠近她,她肯定會因為窒息而死的。
“有沒有衣服?”
封子顏的喉結上下來回滾動,陸輕舟突然感覺異常口渴。
“有,有,都是你以前留下來的,還在衣櫃原來的地方,從來沒動過。”
他竟然跟她說話了,封子顏竟然跟她說話了。她感覺像是中了一百萬,天知道以前的她希望他看她一眼都是一種妄想。
“我來吧。”
他準確無誤的走到衣櫃前,嫻熟的從裏麵很容易就找到了睡衣,當陸輕舟的麵扯掉了腰間圍著的浴袍,這個動作嚇得陸輕舟目瞪口呆,然後,他穿上睡衣,仿佛他一直就住在這個家裏,不是頭一次來。
“給我拿去洗掉,還有浴室裏的貼身衣褲,襪子分開洗,我的襯衫洗完涼幹後用燙鬥燙平,我不希望穿出去有褶皺。”
“哦,好。”
陸輕舟從臉上取下他準確無誤扔過來的浴巾,拿在手裏準備去浴室收拾他剛換下的衣物。
“算了,不用了。你洗不幹淨衣服,還是讓夏嫂來洗吧。”
陸輕舟臉一紅,他的確說中了她,成為封家媳婦她就沒機會動手做一件家務,封子顏的父親早就幫她物色了一名管家,即使她三番五次拒絕還是無法改變他的心意。在封家人心裏,養尊處優是生活常態,如果偏離了才叫不正常。
他慢步走近,揮手掀開了被子,鑽進去的同時將還在發呆的陸輕舟也一同扯了進去。
“啊”
陸輕舟的驚呼聲被他吞沒。
“你是我封子顏的老婆。”
陸輕舟結結巴巴,想反抗又不敢。說來好笑,她陸輕舟在二十一世紀這種年代竟然會是封子顏的童養媳。
“那就好。”
陸輕舟不明白他說的那就好的意思,接下來他的動作讓她整個人倦成蝦狀窩到角落低聲哭泣,頭頂上方卻傳來冰冷又略帶諷刺的聲音:“原來你還是原裝貨,真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