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東抽完煙,再次啟動車輛,均勻朝別墅開去。

到家已是深夜,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江依瑢居然坐在客廳等我們。

“終於回來了,可把我擔心壞了。”她的臉上透著擔憂,語氣也挑不出一絲毛病。

“去休息吧。”嚴東抱著我,沒有江依瑢一眼,直接上樓進了主臥。

我在賓館被他折磨得去了半條命,一路來兩腿都是屬於發軟的狀態,根本無法自行走路。喎~嗶

江依瑢一直站在客廳沒有動,我不知道她看著嚴東抱著我的姿勢,有沒有心生嫉妒。

可之前聽到嚴東親口告訴我,他從未愛過這個女人,我心底的愧疚感也降低了不少。

同樣是替身,他將她留在身邊是為了孩子,將我留在身邊是為了上床。

有點諷刺,還有點難過。

因為他最想留住的人已經死了,他的愛情也在那一瞬間死了。

嚴東將我泡在浴缸中,還撒了玫瑰花瓣。

他拿沐浴球輕柔給我搓著後背,甚至要我仰頭躺下,給我清洗長發。

他越輕柔細膩,越讓我心裏不安。

因為我深知他的溫柔,不是給我。

他的視線,也隻是在透過我看另一個女人。

眼看他的手透過紅豔花瓣探入了水中,我的身子猛地僵住。

“你為什麼不讓江依瑢自己懷?現在醫術也不需要你跟她上床……”我想轉移話題,分散他此刻的想法。

嚴東的手果然一頓,停了幾秒後從水中拿出。

“我不會讓她再懷上我的孩子。”嚴東的話裏透著一種堅定,這讓我很疑惑。

忽地,我想起江依瑢和那個叫瑢瑢的女孩子,他們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一個大膽的猜測在我心底成型。

“她們……是雙胞胎姐妹?”我不禁問道。

但剛問完我便後悔了。

他的任何事,都應與我無關,我不該去探究追問。

“是。”嚴東皺了皺眉,有些艱難地開了口。

我看得出他眼眸中隱忍後的痛苦神情,卻無發與他感同身受。

如果此刻有個跟嚴東一模一樣的男人出現在我生活中,我不排除自己會把對他的感情轉移到那個男人身上。

他明明也可以,但他從未轉移他的情。

他轉移的,唯有欲。

一夜過去,嚴東準備在家中好好陪我,卻接到公司來電,說有一個緊急會議,必須有他出麵。

嚴東看著我,表情有些複雜。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走嗎?”他問道。

我閃了閃眼眸,輕輕搖頭:“周三去醫院吧,早懷早生,我就可以早點自由。”

有關孩子一事上,我選擇了妥協。

就當做我給這份感情的一個交代吧。

他助我離婚,幫我擺脫了張仁斌和秦穎的糾纏,我還他一個孩子。

大家兩清。

嚴東走前特意囑咐周嬸,將早中餐都送到我房間來,這樣周嬸看我的眼神都有了變化。

她雖為江依瑢打抱不平,可給她發工資的人,畢竟還是嚴東。

我剛在房間吃早飯,就聽到了康康有些淒慘的哭喊聲。

周嬸沉沉歎了口氣,似是想跟我宣泄什麼又覺得不合適,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康康又不聽話了嗎?”我嚐試著打開話題。

周嬸又歎息了一聲:“是太太在打他呢……”

我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更是豎起耳朵聽了聽那邊房間傳來的動靜。

果然除了康康的哀嚎,還有他啞聲喊著“媽媽”的淒慘叫聲。

“江……她為什麼打康康,康康不是還生著病嗎?”我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