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欺負夏久久,那也隻有他自己才能欺負。
司瑾瑜渾身一肅,方才尚且還算是輕鬆的氣氛頓時消失殆盡,司瑾瑜整個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層薄冰,周身多了幾分冷冽之氣,冰冷的眼神仿佛一把尖銳的刀子似的朝著那個中年男人狠狠地射過去。
那個中年男人被司瑾瑜看得下意識的一哆嗦,但是很快地就反應過來,頓時就惱羞成怒地惡狠狠地對著司瑾瑜道,“乳臭未幹的臭小子,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挖了你的眼睛!”
“我倒是看看今天是誰挖了誰的眼睛。”司瑾瑜聲音冷冽地吐出一句話,語句之中陰寒的氣息直入人的骨髓。
司瑾瑜這個人從來都不是多麼正派的人,教訓人也不會“苦口婆心”地說一些所謂的大道理來教化別人,若是誰惹了他,那便要做好承受怒火的準備。
“怎麼?以為老子不敢動你?老子可是曾家人!曾家!你知道嗎?整個J市就沒有老子不敢動的人!”
一聽曾家的名頭,圍觀的人頓時就不說話了,曾家的人再玉石行業裏是個什麼地位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可是百年世家了。看熱鬧不嫌事大可以,但是也要看自己命夠不夠大,曾家的人,惹不起。
暫且不說司瑾瑜是個什麼反應,就連曾玉平的臉色都不好看了。
自己這個正牌的曾家二爺就站在這裏。怎麼就不知道曾家還有這麼個不要臉垃圾玩意兒?
這人拿著曾家的名頭在外麵唬人,曾玉平就這樣坐視不理,讓人打著自己曾家的旗號橫行霸道丟得可是曾家的臉。
而現下當著自己的麵,舉著曾家的名號還連自己都不認識,這臉打得還真響。
“司先生,夏小姐,這人不是我曾家的人,本來這人頂著曾家的旗號招搖撞騙該是我來處罰,但是他冒犯您和夏小姐,便交由您來處置。”在賭石街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曾玉平的臉上也有一些掛不住。
司瑾瑜冷冷的應了一聲,“如此便好。”
這個人還真的是個奇葩了,就連曾玉平都感到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那老古董一般的說法,到了如今還會有人再搬出來。
是,古時候賭石界是有這個說法,認為女人不詳,會帶來黴運,就不讓女人觸摸自己的賭石,或者是圍觀自己賭石的過程,如果原石不慎女人碰到了,就要給原石蒙上一層正紅的布料,再向上天禱告,祈求恕罪,祈求上天不要因此讓懲罰自己,給自己降下黴運。
古時候女人甚至是連踏足賭石的地界都是不被允許的。但是現在又是什麼年代?都二十二世紀了,說一句網絡上開玩笑的話,大清都亡了,還搞什麼封建殘餘?
雖說什麼東漢的《女戒》,西漢的《列女傳》,董仲舒董某人搞的什麼“三綱五常”,禍禍了女性幾百年,但十九世紀下半葉西方就產生了第一代女權主義,後來這男女平等的思想隨著炮火聲在清朝晚期一並傳九州,直到上個世紀,算是幾乎沒有人再重男輕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