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燕王!”袁紫萱打算破罐子破摔,也就管不得什麼禮貌了。
直接把袁夢憐拽在了椅子上坐著,再取出手絹包紮自己的傷口,眼睛卻看著他倆:“燕王妃有話要跟我們說。”
上官塵看著她動作粗魯地對待袁夢憐,冷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袁夢憐方才狼狽,但是坐下來之後馬上就整理了儀容,神色淒涼地看著袁紫萱。
她可不信袁紫萱好意思把方才的話說出來,這裏可不止晉王一人,還有燕王在,但凡知道羞恥的,都不會把閨房之事說出來。
可袁夢憐料錯了,袁紫萱包紮手腕之後,抬頭直視晉王,字字清晰地說。
“王爺,方才燕王妃同我說,你和她單獨在軒轅塔上,你跟她說必須吃藥才能與我圓房,更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她,讓我死心,可是真的?”袁紫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睨了袁夢憐一眼,她繼續說:“最後,燕王妃還承認獒犬是她扔下來的,這話,既然她能對我說,想必,也能當著你們的麵說。”
袁夢憐臉色大變,立刻掩麵哭了出來,聲音哽咽,“妹妹你......你為什麼胡說?你為什麼要陷害我?”
上官塵站起來走到袁紫萱的麵前,整個人陰沉得可怖,眸子裏凝著風暴,揚起手,眼看就要一巴掌下來。
袁紫萱抬起頭,眼底滿是決絕,“來,你打呀!盡管打!這一巴掌下來,我保證在場四個人誰都活不了,我袁紫萱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跟你們沒完!”
袁紫萱知道自己觸及上官塵的逆鱗了,看著他眼底的怒氣她卻絲毫不畏懼。
燕王迅速站起來拉住上官塵的手,“五哥,莫與這種潑婦計較。”
袁紫萱拔下頭上的鳳求凰,尖銳的簪子對著他倆,渾身微微顫抖,聲音激動,“燕王你閉嘴,我若是潑婦你的王妃就是毒婦!娶了個毒婦你簡直蠢透了!你以為她真看上你了?看上你是皇上的嫡子的身份罷了。”
她反正是豁出去了,簡直欺人太甚!
“本王見過潑辣的女人,就沒見過你這種黑心潑辣的!”燕王瞪著眼睛憤怒道,“你這般詆毀夢憐,顛倒黑白,就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袁紫萱冷笑,這位王爺還真是天真!
難怪袁夢憐會這麼心急做出傷害獒犬的事,嫁的竟是個沒心肺的人,若她不親自籌謀,何時才成事?
袁夢憐在一旁捂著臉哭,但是心裏卻罵燕王笨,就該讓晉王打死這個賤女人!
袁紫萱站起來,淚水盈盈地看著上官塵,深情的喚了一聲五哥,“我知道淩妹妹恨我,但是她方才的話,我半句沒說過,這種事情,我袁夢憐就是死,也沒臉說出口。”
換言之,她沒有這麼不要臉,把這種事拿出來討論。
“至於說我扔了獒犬下來,那更是無稽之談,我常年茹素,不犯殺戒,便是螻蟻也不會踩死,更不要說獒犬了。”
袁夢憐垂淚,晶瑩的淚珠滑過白皙的臉頰,說不出的楚楚可憐。
燕王心疼得不得了,伸手抱了她,“是非曲直,自在人心,不與這種潑婦計較。”
袁夢憐被燕王抱在了懷中,卻眸色淒楚地看著上官塵。她知道燕王肯定相信自己,但是要想恢複“清白”,還得靠晉王。
袁紫萱冷眼看著這一幕,心頭真覺得好笑。
美人說一句,勝過她爭辯萬句。
“你們先走吧。”上官塵終於開口了,眼底的狂怒竟慢慢地消淡了下來,最終,趨於平靜,
“好,我們先走,五哥你可別動怒,就當聽了瘋子的話。”燕王怕上官塵在宮裏打王妃,鬧到父皇麵前,可就更難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