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森的話,讓蘇暖暖霍然瞪大了眸子。
血液仿佛從頭到腳,倏地變得冰冷刺骨。
“老公……我、我……。”蘇暖暖淚流滿臉,著急的準備向他解釋。
可她思緒太過混亂,一時之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當我是提款機,蠢貨嗎?”喬以森心痛如刀絞,神情癲狂的抓住了她的肩膀大吼著。
他的眸子裏,泛著因背叛而生起的紅血絲。
一張俊臉猙獰而扭曲,看上去特別的嚇人。
被他用力捏著的蘇暖暖,胸口裏像是堵著一團棉花。
喬以森的話,像是鋒利的刀狠狠的紮進了她的心髒。
難受到了極點。
她拚命的搖著腦袋,淚水漣漣的仰望著喬以森哭喊著:“不是的!老公……不是那樣的。”
“那是怎麼樣?偷我的資料給喬以信,你怎麼解釋?”喬以森抓著蘇暖暖的手,又用力了幾分。
蘇暖暖的肩膀處,發出似要被捏碎的疼痛。
她忍受著痛意,咽嗚抽泣著解釋道:“是……沈婉婷綁了我外婆,拿她的生命安危來要挾我的。”
喬以森聽著她的話,不由怔愣了半秒。
可僅僅隻是半秒,他狹長的眸子裏竟生出一絲嘲謔的苦笑。
他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而他就是那個笑話的主人,狗血事件的受害者。
“蘇暖暖,你編的故事真是太好笑了!哈哈哈……”喬以森的俊臉突然皺起,咧著嘴大笑了起來。
他笑得很是用力,偉岸的身軀都在跟著這笑聲顫抖。
看著喬以森怒極反笑的痛苦模樣,蘇暖暖的心都要碎了。
她那被淚水浸泡的眸子裏,帶著絕望跟痛楚。
“老公,我沒有騙你!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蘇暖暖大口的喘息著,痛徹心扉的哭著向喬以森辯解。
“夠了!”喬以森突然收起苦痛的笑,又重捏住了她的肩膀柔聲問道:“我難道對你不夠好嗎?如果外婆被綁,你為什麼不向我求助?我們不是家人嗎?”
他的聲音很輕,像那清晨裏的白霧。
蘇暖暖聽著他的質疑,淚水不停的滑落。
她剛想開口解釋,喬以森又淒慘的笑道:“也許隻是我一廂情願,以為你當我是家人,最親的人。結果呢?”
蘇暖暖仰著淚眸,拚命的搖頭否認。
她的心痛到麻木,抽泣著看向喬以森辯解道:“當時我也想向你求助,可是……可是當時的你疑心很重,我……”
“閉嘴!”喬以森瞪著仇恨的眸子,狠絕的吼向了蘇暖暖:“一切都是我的錯,行了嗎?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喬以森吼叫著,像是發瘋般把桌上的花瓶用力的砸在地上。
“砰!”
花瓶應聲而落,瞬間碎成了一片片碎片。
瓶裏開得正豔的花,殘敗的灑落了一地。
“不是你的錯,我……我不是那個意思。老公,求你聽我慢慢說,好不好?”蘇暖暖呆呆的杵在原地,哭得雙肩顫抖的向她輕喚著。
她必須要理清頭緒,慢慢的向喬以森解釋清楚。
“再聽你編出荒唐的謊來騙我嗎?”喬以森俊容蒼白如絕,難受的輕聲問向她。
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他愛的人都要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