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在裏麵,姑婆肯定沒有機會好好說話。”
被席慕琛和葉子悠兩人牽著手走在正中間的葉子僮抬頭看著葉子悠,十分不客氣的道出了實情。
“誰說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葉子僮點頭,葉子悠不甘心,撅著嘴看席慕琛,席慕琛隻是笑,完全是默認了。
雖然葉子悠偶爾也會抱怨席慕琛,但那都是在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情況下,隻要有外人,葉子悠是絕對不會說一句席慕琛不好的,尤其別人要是數落席慕琛的話,她肯定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
“你個臭小子,我含辛茹苦將你拉扯大,現在居然欺負我了,小豬,你這樣做是不孝。”
對於葉子僮和席慕琛站在統一戰線的這種行為,葉子悠的心裏雖然欣喜,但是這會不能為自己的行為狡辯,她心裏還是挺憋屈的,他一貫都是不對席慕琛發火的,所以葉子僮隻能悲催的淪為她的出氣包了。
葉子僮看了葉子悠一眼,搖頭歎了口氣,突然想到曾經聽到過的一句話,為小人與女人難養也,他覺得葉子悠這兩樣都攤上了,因為她經常以他的小女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
幸好,他遺傳的大部分都是席慕琛的優良基因,葉子僮無比感激這一點。
要是他和葉子悠一樣嘰嘰喳喳,葉子僮想想就覺得好痛苦。
葉子悠席慕琛幾個人回去半個月的時間沒到,突然傳來了葉瀾的噩耗,這件事情對葉子悠的打擊很大,這是第一次,席慕琛親眼看到葉子悠發病,她倒在地上,緊咬著唇,因為痛苦,不停的打滾,發絲淩亂,額頭冒汗,臉色蒼白,那臉色是真的蒼白,就像冬天早晨的雪,沒有一絲雜垢,冒著讓人顫抖的涼氣,連著好幾天,他坐在床邊,守著閉眼打著點滴的葉子悠,心裏害怕的要命,隻要一閉上眼睛,他腦海就會浮現出葉子悠發病時痛苦的模樣,止不住的害怕。
沈佳蓉說,她在法國街頭與悠悠的第一次見麵,她就發病了,十分的痛苦,但是那個時候,他卻沒能在她的身邊陪著,他應該陪著她的。
原來,這些年,他的女孩,一直都承受著這樣的痛苦,他完全不敢想象,那麼怕疼的葉子悠是如何熬過來的,尤其當初她生小豬的時候,到底冒著的是怎樣的凶險,隻要想到這些,席慕琛就會驚出一身的冷汗。
他害怕啊,是真的害怕,這種恐懼,他找不到言語形容,隻覺得寢食難安,還有如山洪般泛濫的愧疚。
原來,這些年,葉子悠一直都承受著這樣的痛苦,但是他卻不知道,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笨蛋。
葉子僮和席慕琛一樣,一直靜靜的守在葉子悠的身邊。
“葉子她不會有事的。”
小小的他,心裏也十分害怕,但是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卻十分的堅定,因為以往的每一次,再怎麼凶險,葉子悠都熬過來了,他堅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她的心裏,有太過的舍不得和牽掛。
葉子悠連著昏迷了三天,醒來的時候,睜開的眼睛,裏麵蓄滿了淚水,那雙澄澈透亮的雙眸,承載著的是濃濃的慌張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