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淵！”
歡顏粗喘著氣，渾身的傷痛讓她連喘息都很困難。
身旁滿是化不開的濃稠的霧，讓她隻能看清前方兩人相依偎的身影，隻感覺心痛的難以呼吸。
她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
她很危險，你離她遠一點啊！
歡顏費力地想說出這些話，卻被玄淵直接大手一揮，施了禁言術。
那兩人笑意盈盈的走了過來，清歡眼裏滿是歡愉以及厭毒，玄淵更滿是嫌棄和厭惡了。
他用似笑非笑的眼神上下掃視了歡顏一番，像是看待什麼貨物一般的審視過後，語言如同利劍一般破開歡顏的壁壘。
“你以為你是誰？千年時光是很久，可是我答應過要和你在一起了嗎？”
“隻是廢了你的靈力已經是便宜你了。我知道你不死不滅，那正好可以永生永世的給歡歡賠罪，這是你應該做的！”
歡顏連抬手捂上胸口的力氣都沒有，她艱難開口：“可是你廢了我的靈力，天帝那邊……”
明明她已經被他傷的千瘡百孔了，卻依舊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
歡顏苦澀一笑，隻感覺口中腥甜的味道，都變成了滿滿的苦意，在一步步的侵蝕她堅定的心。
“天帝那邊我自有安排，你，就先享受著這感覺吧！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
隨即，歡顏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她也分不清楚這到底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夢境，身體上的傷處已經讓她有些神誌不清。
唯一能清楚感覺到的便是體內那潰散的靈力，以及沒有靈力修複好的傷口，在時間的延長下，漸漸有著潰爛的趨勢……
“玄、淵！”
半月後，歡顏被體內靈力衝撞時的劇痛驚醒，這是她半月來第一次感受到靈力。
睜眼看見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可那眼眸中的涼薄厭棄依舊刺痛了歡顏的眼……
“醒了？醒了就轉過去！”
玄淵麵無表情地說著，掐著她的腰便把她整個人轉換了姿勢，那張臉實在是讓他惡心的緊。
歡顏心裏卻生出一絲奢念，有些激動地說：“你終於過來找我了！”
玄淵冷哼了聲，咬牙道：“這該死的本能你不是不知道，以為我上你就是對你好了？你這個人……也真是卑賤的可以！”
歡顏雙手死死抓在床單上，努力緊咬下唇，才沒讓自己嗚咽的聲音傳出來。
她知道，他最喜歡的就是她的嗚咽，可是這已經是她所能維持的……最後的尊嚴了……
“怎麼？說你卑賤還不承認？要是沒有這本能，你認為我會碰你嗎？剛剛的你就跟坨爛肉一般，相信我，即便是那些餓了許久的流浪漢，都不會在你身邊駐足一刻！”
“嗚……”
歡顏最終還是沒有忍住的發出了聲音，不僅因為玄淵的話太過刺痛她的心髒，還因為體內囂張的靈力到處衝撞，修複著她損傷的肌肉骨骼，那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你……你慢些……”
玄淵輕嗤：“這樣就承受不住了嗎？你的身體還真是隨著你的心而動呢！都是賤的可以卻不願意承認的性子！真是……令人作嘔！”